凰歌的回答在楚鳴淵看來,已經等於變相承認了,他不禁有些惱怒,“你既然不傻又為何要裝傻?”
“國公大人誤會了。”
凰歌搖了搖頭,眼神奇異地看著他道:“這些年,我和蕭姨娘在府中過得如何國公大人可知道嗎?國公夫人和楚天歌欺負我們的時候,您可說過一句話?”
楚鳴淵的臉頓時更加難看了,同時心中也有些愧疚。
他是沒怎麼管過這府中的事情,但是在他眼中,凰歌既然是他的女兒,在他眼皮子低下裝瘋賣傻,便是不顧他的臉麵!“不說彆的,就說夫人和楚天歌把我嫁去敬王府,途中甚至安排人羞辱我,國公大人明明知道我若是被羞辱,那結局便隻有一個死字,您不還是聽之任之嗎?這些年若不是
我裝傻,怕早就死在國公府了吧。”大片記憶湧了上來,凰歌受到了真正楚凰歌身體的影響,心中竟然有些疼痛:“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以後再見麵也不過是麵子情,至於真正的楚凰歌,國公大人
就當她在出嫁那天死了吧。”
說完,凰歌冷漠地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留戀。
楚鳴淵氣的握緊了拳頭:“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女兒!”
凰歌站住了腳,衝他一笑:“國公大人,你何時把楚凰歌當女兒疼過?”
“你這個不孝女!”
楚鳴淵臉色鐵青,心中憤憤。
他竟然連自己的二女兒不是傻子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簡直太讓人難受了。
“楚凰歌,你最好聽話一些,你娘還在國公府呢。”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找回麵子,楚鳴淵威脅的話脫口而出。
“你要是敢動她,以後國公府和敬王府連麵子情都沒了。”凰歌麵色冷淡地看著他:“如果國公大人不知我的手段,便讓你見識見識也好。”
說完之後,凰歌直接走出了國公府,上了正在等候的馬車。
寒霜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簾子,快步在下麵跟著。
不知道怎麼了,她總覺得王妃娘娘的臉色不大好。
凰歌是真的生了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分明先前裝瘋賣傻的時候,還能與楚鳴淵虛與委蛇,但是如今撕掉了那層偽裝,她連敷衍一下都懶得敷衍了。
“都說開了?”
夜千丞涼涼地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凰歌,凰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凰歌不想說話,夜千丞也不是多言的人,一路上安安靜靜地回到了敬王府,凰歌的心情才好了些。
“今日該施針了,請王爺準備一下。”
算了算日子,是時候給夜千丞針灸了,凰歌當然不會忘。
“知道了。”
夜千丞下了馬車,先去了書房,他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有了這個女人每隔幾日給他針灸治療,他體內的寒症雖然說沒有減輕,但是發作的次數卻明顯比以前少了,所以,夜千丞還算是很滿意的。
凰歌回到了梧桐院等候,天色漸晚,白露已經點上了燈。
蠟燭在燭台上閃閃爍爍,時不時地撲進去一隻飛蟲。
白露和寒霜關上了窗子,耐心地驅趕它們,但是飛蟲卻不斷地飛進來,數量也越來越多,最後,甚至有把燭火撲滅的趨勢。
“王妃娘娘,這……”
白露隱隱覺得不對,心中很是不安。
“噓。”
凰歌早就發現了不對,示意白露和寒霜噤聲,白露和寒霜乖巧地閉上了嘴巴,心中卻緊張無比。
“嗡嗡嗡……”燭火映在窗紙上,依稀能看到外麵的動靜,凰歌和白露寒霜循著外麵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往外看去,隻見一圈黑漆漆的飛影撲在窗紙上,試圖要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