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雲星月幾乎是把敬王府當做他們自己家的。
沉吟了一下,凰歌道:“讓她進來吧。”
既然雲星月都知道上門的時候要客氣了,那她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不是?
寒霜跺了跺腳,有些不高興:“王妃娘娘,咱們都快出發了,她怎麼還來打擾?”
白露拉了拉她的衣袖:“先看看是來做什麼的吧。”
說實話,這幾日雲星月沒有登門,她還有些不太適應呢。
片刻之後,雲星月就領著蓮心和芙蓉進來了,進門先行了一禮:“聽說王妃今日要出門,星月厚著臉皮借用您一點時間,希望不會耽誤了敬王妃的事情。”
凰歌不知道她來意是什麼,挑了挑眉道:“星月郡主來都來了,還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有事兒就直說吧,不用兜圈子。”
雲星月咬了咬下唇,有些為難地道:“敬王妃能不能讓這些丫鬟都出去?星月說的內容有些私密,除了敬王妃之外,不想讓旁人聽到。”
凰歌翻了個白眼,讓寒霜和白露都退了下去,芙蓉和蓮心也跟著出去了。
屋子裡隻剩了凰歌和雲星月兩人,雲星月低了低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抬眸時,眼中已經含著熱淚了。
凰歌:……我沒有欺負你吧小姑娘,怎麼還哭上了?
雲星月淚眼朦朧地看著凰歌,哽咽道:“敬王妃,我知道你不傻,我也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傻子看待過。
凰歌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所以呢?”
雲星月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尤其是在她根本不能分辨凰歌是不是真的會醫術的時候。
“敬王妃,星月想知道,您真的會醫術嗎?星月也對醫術有些興趣,不知道敬王妃能不能教我?”
雲星月希冀地看著她,一臉誠懇。
她不能直接問凰歌是不是真的知道她懷孕了,隻能從這裡入手了。
凰歌勾唇一笑,莫測高深地道:“我怎麼可能會醫術?星月郡主拜師的話,該去醫館或者太醫院,裡麵高手如雲。”
雲星月被噎了一下,眼睛卻亮了起來。
是啊,楚凰歌在國公府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而已,又有誰會安排她去學習醫術?就算楚凰歌進了敬王府翻看了幾本醫書,也不可能真的會把脈。
所以那天,她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在千丞哥哥麵前失態罷了。
巧合,真的隻是巧合。
雲星月心中最後一點疑影也消失了,她收起了眼淚,明媚地笑了笑:
“既然敬王妃真的不會,那星月隻好另尋他人了。”
說著,雲星月便告辭離去,神態輕鬆步履輕盈,狀態與剛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寒霜和白露都看呆了,目送如同驕傲的孔雀般高昂著頭的雲星月悠然離去了。
“王妃娘娘,您對她說了什麼?她神態怎麼跟來的時候差彆那麼大了?”
寒霜扶著凰歌上了馬車,好奇地問。
凰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我隻跟她說我並不懂醫術。”
白露想到了雲星月懷孕事件,頓時了然地笑了一下。
寒霜卻沒想那麼多,她沒心沒肺地撓了撓頭:“這個郡主真奇怪,您會不會醫術跟她有什麼關係! 還有她身邊那個叫芙蓉的丫鬟,高傲的跟個主子似的,真討厭!”
凰歌隻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對寒霜的話卻有些讚同。但看昨天芙蓉去請錢大夫時那不耐煩的神態,就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