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雲星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凰歌向夜千丞撒嬌,那眼神怪異又嫉妒。
這個該死的黃大夫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用這種語氣跟千丞哥哥說話,千丞哥哥竟然還同意了?
雲星月隻覺得自己的腦海裡有一萬頭野馬奔騰呼嘯而過。
“王爺你最好啦。”
凰歌輕輕一笑,朝著夜千丞拋了一個媚眼兒。
夜千丞的唇角勾起一絲輕笑,竟然絲毫沒有嫌棄之態。
“杜蘅,我答應了黃公子會幫你,但是有一條你要記著。”
夜千丞聲音冷靜,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杜衡道:“本王會出銀子買下這棟酒樓,送給黃公子,所以,日後這酒樓就是黃公子的了。”
杜蘅自然之道,眼前的黃公子就是凰歌本人,看著兩人膩膩歪歪,他的心中也並沒有什麼特彆大的波動。
之前他對凰歌那些淡淡的情愫,已經被夜千丞的威名嚇得消失不見了,如今心裡隻剩下全部的敬畏了,但是雲星月可就不同了。
這一幕落在雲星月的眼中,那就是一個討厭的臭男人在騷擾自己的千丞哥哥!
她呼吸急促,臉色蒼白的瞪著凰歌,恨不得撲上去把她的手從夜千丞的衣袖上扯開!
楚凰歌纏著千丞哥哥也就算了,她好歹也是皇上親賜的敬王妃,可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東西?竟然也要當著自己的麵兒跟千丞哥哥秀恩愛?
雲星月隻覺得自己胃中一陣翻湧,乾嘔的感覺又來了。
凰歌自然注意到了,她驚訝而關切的看著雲星月,問道:“星月郡主這是怎麼了?要不在下給您把把脈?”
夜千丞自然捕捉了雲星月的所有心理活動,也淡淡的笑著道:“黃公子醫術很不錯的,讓他給你看看吧。”
雲星月忍住了嘔吐的衝動,臉色蒼白的拒絕道:
“對不起,是星月失態了。不過我這些都是老。毛病了,回去吃些藥就能好,不必勞煩黃公子。”
芙蓉有些擔心的看著雲星月,心中卻有些懷疑。自家郡主開始嘔吐,不過是發生在這幾天而已,她為何要對外聲稱是老。毛病?還有,郡主這些日子總愛去找錢大夫看病,卻從不告訴她們診斷結果是什麼,一切都顯得
如此可疑……
“星月郡主客氣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在下不過是儘一下醫者的本分而已。”
凰歌勾唇笑了一下,就要去給雲星月把脈。
在她的手還沒有碰上雲星月手的一瞬間,雲星月都飛快的抽走了自己的手。
旋即,她勉強笑著道:“黃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自重。”
凰歌哈哈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既然星月郡主如此在意男女之防,那在下也不好強迫。隻是郡主的症狀還需多加注意,千萬不要小麻煩拖成大麻煩啊。”
雲星月蒼白地笑了一下,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惱怒。
杜蘅見狀,便上前緩和氛圍,道:“不知諸位想吃什麼,我是就吩咐後廚去做。”
雲星月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聽見凰歌飛快的道:
“上些酸的辣的,王爺喜歡吃這些。”
夜千丞一臉問號:他什麼時候喜歡吃酸辣的了?這個女人又搞什麼鬼?
凰歌又摸了摸夜千丞的手,撒嬌般地道:“王爺,你知道我喜歡吃酸的辣的,應該不會責怪我借你的名義點了這些菜品吧?”
夜千丞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凰歌放在自己手上的手:“自然不會。”
說完,兩人還來了一個眼神對視,看起來你儂我儂,格外深情。
這一幕落在雲星月的眼裡,卻氣得眼都歪了。
果然,這個該死的黃大夫,就是在刻意勾引千丞哥哥!
她恨恨的目光落在凰歌的手上,眼神嫉妒而憤怒,似乎要把凰歌的手燒出一個洞來:
“黃公子的手倒是又白又嫩,一點也不像男人的手。”
雲星月有些陷下去的眼睛裡眼神幽深,幽幽的看著凰歌道。
凰歌抬起自己的手欣賞了又欣賞,意味深長的道:“郡主誇張了,我是大夫,手自然不比一般男子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