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丁霖暴怒至極。
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身體,一骨碌從許穆的身上爬了起來!
“溫公子,您怎麼樣啊?我的骨頭有沒有硌到您啊?”
許穆被人拉了起來,連被砸脫臼的手臂都顧不得管,就諂媚地問道。
“滾!”
溫丁霖心中惱怒至極,才沒有心情聽他扯皮奉承,一把把許穆推到了一邊,臉色陰沉地怒吼道:
“來人!把樓上那兩個該死的人給本公子抓住了!”
站在樓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摔下去了的侍衛聽到了主子的召喚,遲疑地握住了腰間的劍。
凰歌看著他臉上還掛著的血痕,挑眉輕笑了一聲:“怎麼,你也想下去陪他?”
那侍衛糾結了一下,把抽出一半的劍又送了進去,隨後眼睛一閉,自己跳了下去。
他輕巧地落在了溫丁霖的身邊,低著頭道:“公子,屬下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沒有動手之前就知道,自己是打不過夜千丞和凰歌的。
就算他拚了命地爭取,他的結局也是跟溫丁霖一樣——被狠狠地踹下去!
所以,他還不如懂事一點自己下去呢。
“廢物!老子要你何用!”
溫丁霖大怒,狠狠地踹了侍衛一腳,隨後凶狠的目光在人群中鎖定了錯愕不已的花月: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讓你的人去替本公子辦事?”
花月朝樓上望了一眼,有些猶豫。
溫丁霖想抓的人自然是得罪了他的兩個人——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和黃公子,那兩人渾身都是尊貴的氣派,自然也不是她花月能得罪的起的。
更何況,她打心眼裡不願意為難凰歌。
畢竟今天如果不是凰歌,她醉金樓也不會賺了這麼一大筆銀子!她花月可是把凰歌奉為恩人呢!
“花月!你連本公子的話都敢違?”
溫丁霖見花月遲遲不動,立刻怒道:“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人拆了這醉金樓?”
花月心中一跳,趕緊道:“溫公子誤會了,月娘沒有這個意思!”
又立刻吩咐了醉金樓的保鏢們:“都彆愣著了,馬上按照溫公子的意思抓人!”
花月樓裡無數保鏢都衝了出來,凶狠地往樓上衝了過去!
花月歉疚地看了凰歌一眼。
凰歌正和夜千丞帶著韓月往樓下走,見狀頓時笑了。
“溫公子,單挑打不過,你就叫了這麼多人幫忙?鼎鼎大名的溫公子就這麼點兒出息?”
凰歌挑釁般地說了一句,隨後一腳把衝上來的保鏢踹了下去!
那保鏢的身體重重地摔了下去,砸碎了一張桌子。
凰歌往下看了一眼,至少還有二十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朝她和夜千丞湧來!
醉金樓的保鏢都很強壯,在氣勢上很是嚇人,但是這些人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厲害而已,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所以凰歌也不懼怕。
就算真的打不過,她的身後還有夜千丞呢。
“哼!本公子不屑於與你動手而已!”
溫丁霖惱羞成怒地看著凰歌:“可你是個陰險小人!本公子怕遭了你的暗算!”
凰歌一邊與衝上來肉搏的保鏢們拉扯,一邊冷笑道:“怕了就是怕了,還找什麼理由?”
溫丁霖在下麵捏著拳頭,陰冷地看著凰歌:“你竟然還有心思挑釁本公子?如果我是你,就先留下遺言了!”
“留下遺言的該是你吧。”
夜千丞冰冷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醉金樓,他把凰歌護在身後,隨後一揮手,那些湧上來的保鏢們頓時被一陣勁風掃落,紛紛哀嚎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