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頂著壓力,一字一句堅持著道:“主子,屬下懷疑王妃和太子府有關!”
夜千丞重新戴上了銀質麵具,本來妖孽般的俊臉瞬間被遮蓋住了大半,隻留了一張冷毅的薄唇在外麵。
“雲峰,你跟了我多久了?”
夜千丞不置可否,卻問了雲峰彆的東西。
雲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回主子的話,差不多有十年了。”
“嗯。”
夜千丞淡淡地應了一聲:“那你又了解我多少呢?”
雲峰緊皺著眉頭,思路卻格外清晰:“屬下隻知道,主子深不可測。可是主子,您最近跟王妃走的太近,容易被蠱惑影響了判斷……”
“你跪著吧。”夜千丞唇角動了動,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夜千丞離開了,那迫人的威壓才消失了,雲峰緊繃的身體一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不知道王爺讓他跪著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王爺對王妃不設防,他卻不能忘記這個女人來路不明!
夜千丞直接去了梧桐院。
凰歌正在逗著寒霜和白露說笑話,看見夜千丞來了,幾人趕緊打住,恢複了正經。
“給王爺請安,奴婢告退。”
寒霜和白露見夜千丞渾身氣勢好像不太對,趕緊行了一禮, 跑掉了。
凰歌:……這兩個丫頭也太沒有義氣了吧?
夜千丞在她身邊坐下,凰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夜千丞看著放在手邊的茶水,沒有喝,一雙深沉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凰歌:“你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嗎?”
凰歌眼睛瞪的圓圓的, 漂亮的眸子裡含著一絲笑意:“夫君想知道什麼?”
夜千丞眼神複雜地看了她半天,最後聲音清冷地道:“雲峰剛才來跟我說,懷疑你是太子府的人,所以你才會放走水清。”
跪在書房下麵冰涼石板地上的雲峰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家主子給賣了。
凰歌聞言笑了,不過笑容卻與剛才發自內心的笑有些不同:“那王爺以為呢?”
“本王知道,你要說你是為了查蕭姨娘的死,才放了水清走的。”
夜千丞眸子裡波濤翻湧:“可據本王所知,蕭姨娘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也並不是真的楚凰歌,真正的楚凰歌,早已經死了。”夜千丞深邃的眸子裡散發著點點寒芒,那寒芒像是有毒一樣,刺破了凰歌的肌膚,直直地紮進了她的心裡,不過是一瞬間,那點寒意就順著經脈流進了四肢百骸,讓她渾
身都冰冷了起來,冷的仿佛要僵硬了一般。
她本以為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應該沒有這麼多不信任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她一廂情願!凰歌臉上的最後一點笑容也消失殆儘:
“嗯,王爺有讀心術,無所不知。”
這樣反諷的話,讓夜千丞周身都森冷了起來。
“楚凰歌,你翅膀硬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是他太過寵愛她了嗎!
夜千丞眸色深沉如旋渦一般,裡麵夾雜著驚濤駭浪,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攜裹進去!
“王爺這麼久以來一直慣著我,不也是有所求嗎?”
凰歌大大方方地看著夜千丞的眼睛,鳳眸裡沒有一絲的妥協和畏懼:“我需要王爺的勢力站穩腳跟,王爺需要我來治病,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們之間,即便有過短暫的溫情,也沒有多少真心!
“哼!”
夜千丞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凰歌渾身發抖,臉上心裡,都是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