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見凰歌不說話,有些可憐地問:“王妃,夜梟不能算是我們的朋友吧?他隻是個病人而已。”
還是個犯了錯的病人,偷了東西的病人,買東西吃藥都不給錢的病人!
掌櫃的想到當初陪夜梟逛街還要自己掏腰包還要給他拎東西,最後他還吃了濟世堂的“霸王藥”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樣一來,他心中的愧疚也減輕了不少。
“哈哈哈,沒事,這點小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
凰歌勾唇一笑,安慰了掌櫃的一句。
夜梟能那麼輕鬆地出入敬王府,宮中的那些侍衛怕是也抓不到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鬆了一口氣。
凰歌見他已經沒事了,就告辭回了敬王府。
半夜的時候,雲南王府的燭火還沒有熄滅。
雲景肆和雲南王妃坐在主位上,臉色冷淡地等著消息。
管家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道:“王爺,王妃娘娘,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不過是一個大夫而已,徐涵徐清兩兄弟也能花這麼長時間,真是無能。”
雲南王妃臉色難看地道。
“希望彆是出了什麼岔子。”
雲景肆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臉色陰寒,大手不停地轉著一串佛珠。
房間內燭火閃爍著,雲南王妃抱著一個小手爐,越來越不耐煩。
“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外麵響起了著急地叫聲,隨後兩個侍衛把徐涵徐清抬了上來,扔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雲景肆臉色陰冷,看著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侍衛道。
“王爺,我們是在丞相舊府發現他們的,錢大夫……沒有在旁邊,想來是已經逃走了。”
雲景肆的貼身侍衛皺眉回答道:“那錢大夫肯定還有彆的幫手,不過他們並沒有要徐涵徐清的性命。”
“拖出去。”
雲景肆心中厭煩至極,冷著臉道:“ 那錢大夫抓到沒有?”
“屬下讓人去了濟世堂和他家搜查,都沒有找到,可能是躲起來了。”
那貼身侍衛單膝跪在地上道:“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
“起來吧,不關你的事情。”
雲景肆十分清楚地知道,是徐涵徐清辦事不力,才導致了現在的麻煩。
雲南王妃卻有些坐不住了:“王爺,那現在怎麼辦?”
如果那錢大夫跑了的話,那星月的秘密豈不是有著被人知道的危險了?萬一那該死的錢大夫宣揚開來,以後星月還怎麼做人啊?
雲景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還能怎麼辦?你好好問問那孽種到底是誰的!不然就等著丟儘臉麵吧!”
雲南王妃更加著急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提高了音調道:“星月不是說了嗎?就是那夜千丞的!星月從來都不說謊的!”
雲景肆氣的臉上的胡渣都跟著抖了起來:“難道真的要本王去拿一個太監問罪?你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恥笑本王嗎!”
雲南王妃不依不饒地道:“有誰能證明那夜千丞就是太監呢?你不去找皇上說,我去!”
說著,雲南王妃氣呼呼地轉身走了,雲景肆一肚子氣,抓起手邊的白瓷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在房間裡響起,好好的茶盞頓時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