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凰歌和太子對峙的情景,牢頭兒眼神閃爍地咽了口口水,道:“王妃娘娘,這樣,不太好吧?”
凰歌聲音一下變的淩厲:“太子的事情你耽擱的起?你付得起責任?”
牢頭兒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從腰間拿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把凰歌放了出來。
凰歌心跳加速,仔細看了看這個監牢的構造。
這座人監牢建造的固若金湯,十分結實,雖然裡麵的看守不多,可是凰歌進來的時候明明感受到了很多人在鎮守,她知道,自己獨身一人是闖不出去的。
所以現在,她也沒打算強闖出去!
“王妃娘娘,就是這裡了。”
牢頭兒帶著凰歌走到了不遠處的牢房,臉色陰沉地看著裡麵被數根手臂粗細的鎖鏈困著的白發老頭兒。月光從旁邊狹小的石窗中透進來,落在那白發老頭兒的身上,凰歌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個細細的鎖鏈穿過了白發老頭兒的琵琶骨,被結結實實地釘在地上。老頭兒的手腳
分彆被捆著,整個人幾乎都吊著。
白發老頭兒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乾枯駭人的臉,唯有深陷的燕窩裡一雙碩大的眼睛透著凶狠的光,他形容枯槁,十分駭人。
凰歌不禁有些觸目驚心。
縱然她見多識廣,也從沒有見過這種讓人駭然的刑罰!聽牢頭兒說,這白發老者分明是被吊在這裡許多年了,他沒有死去,怕是去全靠心中的恨撐著!
所以,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溫家的人又為何要這樣對他?凰歌心中充滿了疑惑。
“老東西!這位可是當今敬王妃!你快彆吵了,耽誤人家休息!”
牢頭兒色厲內荏地嚇唬那白發老者,隨後奉承地看了凰歌一眼,道:“王妃娘娘,我說的沒錯吧?”
凰歌眼睛危險地眯了眯,沒有說話。
那白發老者卻冷笑一聲,聲音嘶啞難聽,簡直比夜梟的還要難聽:“敬王妃?老夫可從來沒有聽過說,京中有敬王這號人物!”那牢頭兒皺眉嗬斥道:“你個老東西都被關在這裡多久了?又怎麼可能知道外麵的情況?敬王那可是曾經幫助當今聖上登基有功大功臣,你這個老東西怎麼敢當著敬王妃的
麵胡說八道?”
“是他?”
那白發老者眼中突然迸發出駭人的光芒:“夜千丞?”
旋即,他深深地盯著凰歌,冷笑了一聲道:“他自然是該萬人之上的。不過,夜千丞那般豐姿俊朗的人物,怎麼會喜歡你這樣不男不女的?”
凰歌乾咳了一聲,尷尬地道:“包辦婚姻,不存在喜不喜歡。”
那白發老者聲音難聽地笑了:“包辦婚姻?那就奇了怪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勉強他夜千丞的人?”
凰歌心中突突一跳,眼神複雜地看著那牢頭兒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他聊聊。”
牢頭兒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王妃娘娘,這不太好吧?您雖然是王妃,但您現在到底是被關在這裡呢。若是被人知道我放你在這裡自由自在,小人怕是要倒大黴的!”
凰歌拿出兩張銀票,丟給了那牢頭兒:“這是二百兩,你可以把我關在這個瘋子對麵的牢房。反正他要鬨騰我也睡不著覺。”
牢頭兒接了銀票樂不可支,哪裡還敢說什麼不是,直接開了那白發老者對麵的牢房,把凰歌關了進去。等那牢頭兒打著哈欠走了之後,她才皺眉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