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香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凝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著水清道:“太子妃可能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到時候你老實回答就是了。”
水清連忙又問:“太子殿下呢?”
“我們出來的時候,太子殿下已經在休息了。”
凝香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冷不熱地說。
水清心中一個咯噔。
直覺告訴他,今日的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不過,這個太子妃也太有手段了,昨日太子醉酒還對她言辭之間多有厭惡,沒想到今日她三言兩語便能哄的太子跟她去了她的房間。
而且最重要的是,睡了將近一天一夜剛清醒的太子殿下,竟然到了她的房間中又睡了?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難道是太子妃對太子殿下做了什麼?
水清心中忐忑不安,跟著鬆香和凝香走進了後院。
楚天歌穿了一攏粉色的披風,上麵用銀線繡著大朵的合歡花, 領口是用上好的白狐毛做的,圍住了嬌嫩修長的脖頸。
楚天歌站在門口,發髻略微鬆散,柔媚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就那麼涼涼地看著水清。
水清也不敢細看,直接跪在了門口:“不知太子妃喚了屬下來是為了何事?”
楚天歌白皙的手收在袖子裡,勾唇冷笑道:“為了什麼事情,你心中難道不該清楚嗎?”
“屬下不知,請太子妃明示。”
水清頭也不抬,聲音凝重地道。
“水清,自打你從敬王府回來,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樣,每日帶著太子廝混喝酒不說,今日竟然還敢編排本太子妃的不是?”
楚天歌聲音冷厲,眸色如冰:“說!你是不是被夜千丞和楚凰歌收買了?”
水清心頭狂跳。
想到自己悄悄送去了敬王府的那封信,伏在地上的身體有些顫抖。
不,他做的那麼隱秘,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太子妃一定是在詐他!
水清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屬下沒有,請太子妃明鑒!”
楚天歌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水清道:“這些本太子妃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把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交代清楚了。”
水清抬頭一愣,問道:“昨天?太子妃想知道什麼?”
楚天歌先前本來就是在恐嚇水清,這樣一來,她再問其他的問題自然簡單,見水清鬆口,楚天歌冷聲道:“聽說太子昨日去見了楚凰歌那個小賤人,兩人都說了什麼?”
水清臉色一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太子妃,太子殿下與敬王妃說話的時候,屬下在牢房外麵守著,兩人說了什麼,屬下並不清楚。”
“你是太子的貼身侍衛,太子跟那個賤人說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見水清不肯說,楚天歌的臉色頓時有些扭曲,她聲音尖利地叫了一句,似乎快要崩不住體內的怒火了。
水清默默地低下了頭:“太子妃,屬下真的不知道,不如您去問問太子?”
水清發誓,自己說的是掏心窩子的實話。
太子殿下和敬王妃說話的時候,他確實沒在場,隻守在監牢門口了,他又不是千裡眼順風耳,怎麼會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呢?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太子殿下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隨後又去了溫家跟溫大人和溫公子交涉,他隻從太子的口中聽到,敬王妃似乎是和太子殿下達成了什麼交易。
“水清,你這是在威脅本太子妃嗎?”
楚天歌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像是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