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趕緊彙報林阮阮的狀態,一字都不敢差。
凰歌往床榻邊走去,隻見林阮阮躺在錦被之中,神色憔悴,雙眸緊閉,眼珠卻在眼皮之下不停的轉動著,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
“你家太子妃這幾日可經曆了什麼事情?還是說,太子為難她了?”
見林阮阮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是十分不佳,凰歌頓時有些不滿。
這才嫁過來幾日,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太子殿下來過一次,似乎和太子妃說了一些陳年往事,之後太子妃回了娘家一趟,又和老太爺老夫人關起門來說了些事,回來之後便一病不起了。”
夏荷眼神憂愁,諸事皆不敢隱瞞凰歌,都細細的稟報了。
“你可知道,太子殿下和她說了些什麼事?”
凰歌一邊給林阮阮診脈,一邊皺眉問夏荷。
夏荷嘴唇動了動,猶豫的看了凰歌一眼,剛要說話,卻被春寒給製止了:“敬王妃,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奴婢請您過來,隻是為了請您開解我家小姐。”
春寒皺起眉,有些不悅的看了凰歌一眼。
顯然,雲燁到底對林阮阮說了什麼,她和夏荷是知情的,隻不過這些事情,春寒並不想讓自己知道。
凰歌板起臉,冷冷的看著春寒:“是你去敬王府請我過來給你家太子妃治病的,既然要治病就要知道她的病因,你們若是有事隱瞞著我,還叫我如何給她治療?”
見凰歌神色嚴肅,大有要撒手不管之嫌,夏荷頓時慌了神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春寒:“春寒姐姐,太子妃的病不能不治啊……”
“可是此事事關緊要,怎麼能隨便被彆人知道?”
春寒臉色難看,態度十分堅定,明顯就是要打定了主意不告訴凰歌。
凰歌皺眉起身,就要離去。
床上的林阮阮醒了過來,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句,本來煞白的臉頓時變成潮紅。
“咳咳……你們兩個出去吧,我有話要和敬王妃說。”
林阮阮隻說了幾句話,便劇烈的喘息了起來,看那模樣竟是十分勞累。
“可是小姐,此事事關林家的過去,您不能隨意告訴旁人啊!”
春寒皺眉望著林阮阮,語氣微冷。
“下去,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若是再這樣頂撞我,我便讓人把你送回林家去!”
林阮阮臉色一寒,大聲嗬斥了一句,就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捂住了胸口。
“太子妃,您彆生氣,奴婢們這就下去。”
夏荷見她神色痛苦,頓時慌了,趕緊拉住了春寒:“春寒姐姐,您就彆和太子妃鬨了,她都病成這樣了……”
春寒眉頭緊皺,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夏荷把自己拉了出去。
“讓你見笑了。”
林阮阮歉疚的看了凰歌一眼,緩緩的坐起來,歎氣道:“春寒這丫頭平日裡被我祖父慣壞了,囂張的緊。”
“無妨。”
凰歌趕緊扶住了她,在她身後墊了一個軟枕,讓她靠坐著:“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