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滔滔的烈火如同蠱惑人心的魔鬼一般,燃燒的同時,也把眾人心中最狠毒的一麵都引了出來。
“燒乾淨了這裡,我們下一步要去的便是敬王府!”
“沒錯!敬王妃就藏在敬王府內,她也是借屍還魂,我們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有理智尚存的人弱弱地道:“可是敬王妃向來都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領頭的漢子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提到了半空,怒斥道:
“那又如何?她今日不做壞事,你如何能保證她明日不做壞事?況且,你看到的隻是表象而已,誰知道厲鬼會用什麼手段蒙蔽人心呢?”
那爭辯的人被嚇了半死,也不敢再反駁什麼,隻驚慌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徹底信服了。
那領頭的人這才放下了他。
楚明淵藏在密室之內,被濃濃的煙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再也忍不下去,自己打開了密室的門。
守在書房這邊的人很快便發現了他,一把把他揪了出來,送到了那領頭人的麵前。
“找到楚國公了,這老東西竟然藏在密道內,若是不放火燒,險些就讓他躲過去了!”
抓到楚明淵的人,得意洋洋把他猛地推到了院子外的空地上。
“把他捆起來!遊街示眾!”
那漢子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吩咐道。
“不好啦,官兵來啦!”
一直把守在國公府外的人衝了進來,對著院子內燒砸打搶的眾人喊道。
“走,我們快走!”
剛才那一直在指揮的漢子喊了一聲,自己率先躲進了人群,往國公府門外衝去。
眾人自然也不管楚鳴淵了,楚鳴淵死裡逃生,抓住了奔來的侍衛的褲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原來,這些百姓衝進了國公府內之後,侍衛們便立刻騎了快馬去稟報了京兆府和當今太子雲錦。
當初,國公府被封起來的時候,是雲錦親自執行,如今這裡自然也歸他管轄。
雲錦帶著侍衛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把整個國公府都包圍了起來,然而那些百姓們早已得了消息,竄入了大街小巷,他們竟然隻抓到了幾個跑得慢的。
“說!是什麼人讓你們在這裡鬨事!”
雲錦冷冷地盯著被抓到的幾個人,厲聲問道。
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當朝太子,那幾個人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磕磕巴巴地道:
“太子殿下,我們幾個不過是跟著那些人行動的而已!領頭的人已經跑了,我們隻是湊熱鬨,這不關我們的事啊!”
“領頭的究竟是誰?你們可都認識嗎?”
雲錦眉頭緊皺,厲聲問道。
“這…好像也不認識?從前我們似乎也沒見過他。”
有人後知後覺地說了一句,恍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說來也奇怪,他們又不認識那人,為什麼要聽那人的號令?真是邪了門了。
可當時的氛圍太濃,他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太子殿下,小人隻是在街上與人閒聊,看見一個人
高馬大的漢子帶著眾人前來國公府,這才一時糊塗跟了過來…”
一個瘸子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雲錦:
“請太子殿下恕罪,小人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可憐他腿腳不便,跑得很是緩慢,他來到這裡的時候,人家都已經轉身往外跑了,他又急著往外跑,卻又因腿腳的緣故被落在了後麵。
雲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下了命令:
“通通關起來!在沒有查清楚究竟是誰鬨事之前,一個也不許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