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公爵將坐著的椅子拉得更加靠近了床,神色間仿佛同薩菲爾伯爵關係很好:“我們之間又何須這麼多的客氣呢?想當初,若非中途出了許多岔子,你我原本是能好好合作一番的。”
聽到這裡,薩菲爾伯爵有些想笑,純粹是被他的厚顏給逗笑了。
說什麼好好合作?難道不是一直互相坑害嗎?
但亨利公爵顯然是有足夠臉皮來抵抗他人嘲笑的,麵上神色一點兒不變,反而更加懇切了一些:“好在如今正有一樁事需要伯爵大人幫忙,我們總算也能彌補之前遺憾,好好合作一回了。”
薩菲爾伯爵疑惑地望了過去,但依舊謹慎地不進行過多的發言。
亨利公爵也不介意他的寡言,隻繼續介紹說:“說起這樁事,還要提一提您近期險些被人毒殺的事情。”
薩菲爾伯爵的神色又嚴肅些許,哪怕沒說話,卻也擺出了認真傾聽的姿態。
亨利公爵歎了一口氣:“這事也是湊巧,您也是知道的,近段時日,我同王兄之間存有一些矛盾,所以,少不得要主動去拉攏一些盟友。這大概也算是宮廷、朝堂向來的慣例了,於是,我找上了德萊塞爾大人……雖則他被免職,但德萊塞爾家在舊貴族中間還是頗具權威的。”
這話沒什麼問題,拉盟友是正常操作。
薩菲爾伯爵微微點頭,裝出一副理解的表情。
亨利公爵就說:“但我在同他套近乎的時候,卻不慎發現,他竟是想要殺死您呢!”
薩菲爾伯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似乎沒想到他直接說了出來,還特彆肯定地提出了凶手是誰,不由略有些遲疑地問:“是他要殺我嗎?”
“是的,正是他,不會有錯的。”
亨利公爵一臉嚴肅,又神神秘秘地說:“具體我是怎麼發現的,我是不能告訴您的,但我可以告訴您一個大概的緣由……”
“前不久,德萊塞爾大人因著愛女蘇珊娜的慘死,已經徹底瘋狂了。所以,他要拉著所有人同他一起死!不隻是你,連太後,連我,他都要衝過來找麻煩的。”
薩菲爾伯爵非常懷疑這番話。
但亨利公爵卻信誓旦旦地說:“相信我,一個瘋子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伯爵大人,咱們必須采取一些措施才行!”
薩菲爾伯爵困惑地重複:“采取措施?”
“沒錯!”亨利公爵一臉莊嚴地回答:“如今,這位德萊塞爾大人實在令人厭煩到了極致。可國王礙於名聲的緣故是不能輕易動他的;太後心軟,還掛念當年的一些情義,雖想整治他,卻並不想要他的性命……”
“但這個老頭子的存在,不管是於你,還是於我,都是過分礙眼的。”
“於我的話,我也不瞞你了。我是怕他整天把我謀逆、反叛的事情拿出來說嘴,哪怕我最近沒做呢,說得多了,也會讓王兄對我心生忌憚!當然,這些於我的性命上,是並無礙的。”
“但於你,伯爵大人,那可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了。好比上次的那場毒殺,你雖僥幸逃過了,可誰知下一次……所以,不如你我聯手,想個法兒將他除掉了。”
薩菲爾伯爵非常謹慎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似乎思考了一會兒後,才慢慢將目光轉向他,試探地問:“那麼公爵大人打算用什麼法子來除掉他呢?”
“哎呀,彆來這一套罷!”
亨利公爵很是惱怒地揮了一下手:“我是有法子在,可也要你從旁配合呀!若是你再繼續擺出這樣一副……事不關己、又毫不在意,且完全不想幫一點兒忙的樣子,我索性一走了之……將你沒死的消息傳揚出去,再叫你體驗一番被人毒殺的樂趣好了!”
薩菲爾伯爵的目光閃了閃,總算去掉了臉上那種超然物外,又隱隱有些瞧不起人的神色。
他其實也知道這些話大多是亨利公爵在胡說八道,可對於“除掉德萊塞爾大人”的這個提議,卻是無比讚同,且早就想乾而沒乾成的了。
於是,他立刻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主動示好地說:“公爵大人言重了,我並非不想出力,這不是正在等您的法子嗎?”
亨利公爵心中猶有不忿,隻覺得自己被低看了,但也知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解決德萊塞爾……
因此,他不再計較,隻將想好的毒計低聲講述出來,及至講完,又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篤定地說:“這一次,我們是要徹底擺脫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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