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方才楚毅稍微逾越了一些,劉瑾覺得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與其一般見識,也好讓楚毅感受一下自己開闊的心胸。
如果說楚毅知道劉瑾心中的想法的話,隻怕是要笑了,他劉瑾睚眥必報,心眼小的容不下一根針,竟然想著表現自己開闊的心胸,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非得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雖然不知道自家丈哥是什麼意思,不過孫聰能夠被劉瑾看重並且倚為心腹顯然也是一個心機通透之人,立刻變幻神色,滿臉的笑意與恭敬向著楚毅一禮道:“在下孫聰,久仰楚督主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總管大人一直對你讚譽有加!”
淡淡的看了孫聰一眼,楚毅微微點頭道:“原來閣下便是孫聰啊,一直聽說總管門下有一謀主,今日得見,方知人不可貌相!”
就算是以孫聰的機靈聽了楚毅的話之後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因為他根本聽不出楚毅這話到底是稱讚他還是譏諷他。
說實話,孫聰幫著劉瑾不知道出了多少陰毒的主意,多少朝堂之上的官員被其害的家破人亡,如果說執掌錦衣衛的石義文是劉瑾的刀子的話,那麼孫聰以及張文冕可以說是劉瑾的腦子。
正是這些人為劉瑾出謀劃策,再加上劉瑾自身善於揣摩帝心,方才有劉瑾今日之赫赫權勢。
焦芳嘴角微微一翹,上前一步衝著楚毅一禮,似乎是為孫聰解圍笑道:“焦芳見過楚督主。”
淡淡的瞥了焦芳一眼,楚毅微微點了點頭道:“焦閣老也在啊!”
剩下幾人也都上前來與楚毅見禮,劉瑾拍了拍手,自己高居正中,將楚毅安排在左首第一位,其他人各自落座。
舉起酒杯,劉瑾笑道:“來,今日幸得楚督主大駕光臨,共飲此杯!”
楚毅飲下一杯酒,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向著劉瑾道:“總管大人邀楚某前來不會是為了同楚某喝酒吧,東廠事務繁忙,楚某還有事情要處理,怕是不能久待啊!”
劉瑾眼睛一眯,咯咯笑道:“難怪陛下這麼寵信楚兄弟,若是這朝中內外,都如楚兄弟你這般儘忠職守,克己奉公的話,陛下也就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楚毅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輕笑道:“不是有總管大人還有諸位為陛下分憂嗎!”
劉瑾將酒水一飲而儘,神色之間滿是肅然看著楚毅道:“這滿朝上下,諸多事務,宮中大大小小之事,皆要本公過問,咱家縱然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不若楚兄弟可願來助我一臂之力!”
終於,劉瑾對楚毅拋出了橄欖枝,話音落下,大廳之中靜悄悄的,大家都悄悄關注著楚毅,就看楚毅會有什麼反應,肯不肯接受劉瑾的招攬。
東廠落入楚毅之手一直是劉瑾的一塊心病,雖然有錦衣衛在手,卻是感覺沒有東廠來的順手。如今他算是稍稍騰出手來,自然想要謀劃,將東廠拿回來。
隻要楚毅答應依附於他,他可以給楚毅一個清貴的位子,在劉瑾看來,自己對楚毅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想那些敢與他作對的對手,哪一個不是被他搞的家破人亡,生死兩難。
這些年中,楚毅明裡暗裡保下那些被他所迫害的一些朝臣的事情,他睜隻眼閉隻眼沒有與其計較,這難道不是他劉公公對楚毅的一種容忍嗎?
楚毅坐在那裡,手中把玩著琉璃色的酒杯,仿佛那酒杯之中有一方神奇的世界一樣,就在大家有些等不及的時候,楚毅緩緩放下酒杯,向著劉瑾拱手一禮道:“楚某多謝總管大人看重,不過楚某這人精力有限,一個東廠便讓楚某戰戰兢兢,唯恐出了岔子,有負皇恩,隻怕是幫不了總管什麼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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