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坐下,楚毅向著老神在在的魏國公拱手一禮道:“老國公,不若由你監斬如何,免得誤殺了無辜!”
徐俌袖口之中枯瘦大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一滯刹那散開笑道:“此事老夫不便插手,老夫旁觀便可,相信楚督主定然可以秉公而斷!”
楚毅盯著徐俌,忽而笑道:“既如此便依國公!”
“斬!”
“斬!”
“斬!”
一聲令下,石魁咆哮一聲,頓時數十手持鬼頭刀的刀斧手一口酒水噴在鬼頭刀之上,大刀掄起,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寒光閃閃的刀鋒之上,就見刀光閃過,鮮血飛濺。
現場一片混亂,四周圍觀之人嚇得尖叫,而場中待斬之人則是驚恐萬分,掙紮,哀嚎。
然而在大軍的鎮壓之下,一切混亂輕易被壓了下去,一隊隊待斬之人被帶上去。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法場之上所有案犯儘皆被斬,鮮血染紅了大地,四周鴉雀無聲。
當楚毅起身之時,那些處在楚毅對麵之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顯然是被嚇壞了。
翻身上馬,楚毅在東廠番子以及一眾士卒的簇擁下遠去。
魏國公徐俌站在那裡看著楚毅遠去的身影,目光掃過周安民等人的屍身,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冷哼一聲道:“將這些反賊屍身拖去亂墳崗喂狗!”
一場殺戮過後,偌大的南京城仿佛陷入到了沉寂當中,不得不說楚毅這一場血腥屠殺真的是鎮住了太多人,但是也讓某些人清楚的意識到,若是要對付楚毅的話,最好是有萬全的把握,否則的話,那就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南京城外,靜安彆院乃是南京城外赫赫有名的一處彆院,正是魏國公府名下產業。
這一處彆院依山傍水,可謂風景秀麗,很多時候魏國公府都拿來舉辦宴會,而這一日天色剛剛放亮,南京城的大門開啟便見許多馬車奔著靜安彆院而來。
幾天前楚毅拜見魏國公的時候曾懇請魏國公幫忙邀請一批南京城的豪紳、權貴處理一下他所抄沒的那些店鋪、田畝。
顯然這些人都是奔著抄沒而來的店鋪、田畝而來,大家同住南京城,誰還不知道誰啊,自然是知根知底,可以說剛收到魏國公府的帖子,不少人便摩拳擦掌準備瓜分那些店鋪、田畝了。
低於市價近一半的價格啊,怕是隻有傻子才會不心動。
中午時分,在諸多豪紳、權貴期盼的目光當中,楚毅並魏國公一起到來,隨同到來的還有那足足拉了一馬車的卷宗、地契,可見這幾日楚毅命人抄家到底有多大的收獲。
江南繁華,紙醉金迷首推南京城,可以說在這大明南方的核心之地,至少聚集了江南三成左右的豪紳、一半以上的權貴,能夠數得上名號的家族哪一家在南京城之中沒有府宅、產業的。
毫不客氣的說,若是楚毅再夠狠辣一些的話,將這南京城的豪紳、權貴屠個大半,到時候單單是現銀都能夠刮出數千萬兩之多。
當楚毅、魏國公走出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楚毅,三日前的血腥屠殺雖曆曆在目,甚至在場的許多豪紳、權貴之中有不少同昭武將軍、周氏、胡氏、武淨伯這幾家結有姻親。
可是就算是如此,當如此大的利益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楚毅到底屠了什麼人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他們到底能夠從楚毅手中拿到幾家店鋪,多少田畝。
魏國公大笑道:“看來大家都的等急了啊,既然如此,老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就請楚督主將為大家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吧!”
大家目光就那麼盯著楚毅,一片炙熱。
楚毅衝著曹少欽、楚方等幾名東廠番子點了點頭,很快一個個箱子被抬了下來,然後一份份店鋪、田畝的地契被擺好。
楚毅掃了眾人一眼道:“店鋪、田畝的地契在此,楚某甚至請來了布政司的吏員親自為大家當場辦理地契過戶手續,大家儘管挑選,然後在楚某這裡登記畫押之後便可辦理過戶手續,隻要三日內大家將銀錢按照市價的一半送到楚某手中便可!”
儘管說早就從魏國公府得到了這個消息,可是這會兒聽了楚毅的話,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那幾箱子的地契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