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朱厚照才看了看穀大用,再看看朱厚照道:“穀大伴、楚大伴,你們皆是朕之信任之人,朕其實也非常之疑慮,無論是皇後還是幾位嬪妃那裡,朕也不是沒有寵幸過,可是卻依然沒有龍種誕下,你們說,是不是朕……”
朱厚照心中犯嘀咕也不奇怪,畢竟換做是誰,那麼多的女人,一個兩個沒有身孕也就罷了,可是全都沒有動靜,那就隻能是自身的問題了。
隻不過這等隱私無比的問題,朱厚照又根本無法同外人言語,甚至可以說就連禦醫那裡都不敢詢問。
否則的話一旦有什麼謠言傳出去的話,那他這位堂堂一國之君還有什麼顏麵。
也就是對穀大用、楚毅信重無比,將二人當做自己的心腹看待,加之楚毅又提及這一點,所以朱厚照才勉強開口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楚毅同穀大用對視一眼,這等私密,說實話還真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不過事關國本,楚毅更是清楚朱厚照在這方麵吃了大虧,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坐視。
唯有朱厚照帝位穩固,也隻有在朱厚照的支持下,他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將自己的想法推行下去以獲得大量的氣運。
幫朱厚照就是幫他自己,否則的話,單單眼下這般獲得氣運的速度,楚毅真的擔心自己能不能夠湊夠回去所需的氣運。
深吸一口氣,楚毅上前一步向著朱厚照道:“陛下,臣昔日於皇史宬之中也曾翻閱黃帝內經等醫家之典籍,自問對醫術也有所精通,不若讓臣為陛下把一把脈!”
吐出了心中的疑慮,朱厚照仿佛歇下了一個擔子一般,哈哈大笑道:“大伴竟然還懂醫術,朕真的好奇,還有什麼是大伴所不懂的!”
說話之間,朱厚照伸出手腕,楚毅一隻手搭在朱厚照手腕之上,不隻是朱厚照,就連穀大用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楚毅。
好一會兒,楚毅方才收手,臉上露出幾分不解之色,朱厚照不禁道:“大伴,是不是朕的身子有什麼問題?”
朱厚照真的有些擔心,這種帝王隱私,他又不好去找禦醫,現在楚毅懂醫術,又幫他把脈,加之楚毅的神色,朱厚照自然好奇自己身子究竟有沒有什麼問題。
楚毅緩緩搖了搖頭道:“陛下,臣方才為陛下把脈發現陛下脈搏沉穩有力,舒緩正常,並無什麼異常。”
其實朱厚照如今不過二十許,正值青年,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楚毅隻能說對醫術精通,但是要說比名醫之類的高明的話,那倒不大可能。畢竟楚毅自學醫術,幾乎沒有經手過什麼病人,理論方麵可能比許多名醫都強,但是一旦接觸一些病症,楚毅隻怕連普通的醫生經驗豐富都沒有。
朱厚照對楚毅卻是非常的信任,聽楚毅這麼說,朱厚照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大伴說朕的身子沒有什麼問題,想來就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說子嗣,想來是機緣不到吧。”
一聲輕咳,楚毅到底是兩世為人,對於現代醫學當中的不孕不育還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是一個人身強力壯,但是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生育。
事關國本以及將來,楚毅看著朱厚照道:“陛下,臣醫術不精,卻是一家之言,再說隨著陛下年歲漸長,子嗣之事必然要重視,所以臣向陛下舉薦兩位高人,可能他們可以助陛下誕下龍子。”
眼睛一亮,朱厚照不禁好奇道:“哦,大伴快快道來,不知何方神聖,竟得大伴這般推崇。”
楚毅素來沉穩,更是極少對人稱道,現在竟然直呼對方為高人,在朱厚照看來,除非是楚毅騙他,不然被楚毅看重之人肯定不簡單。
楚毅神色一正道:“陛下可知正一道!”
朱厚照點頭道:“龍虎山張天師一脈便是正一道代表,朕如何不知,莫非大伴所言之高人乃是張天師不成?”
楚毅微微一笑道:“張天師是否是醫道高人臣卻是不知,但是正一道卻是有一位高人精通房中之術,當能對陛下有所助益。”
朱厚照一臉好奇,就聽楚毅道:“說來此人也是臣在江南之時偶然於魏國公府上得見,此人名喚邵元節,乃是魏國公之座上客,仙風道骨,實為道家高人!”
眼中閃爍著亮光,邵元節能得魏國公看重加之楚毅也讚之為高人,朱厚照不禁頷首道:“朕便傳旨於魏國公,請這位邵元節道長入京為朕講道!”
說著朱厚照又看著楚毅道:“方才大伴說有兩位高人舉薦於朕,除了這位邵元節道長之外,不知另外一位又是何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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