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眉頭一挑道:“快要抵達天津衛了啊,看來真的是不遠了。”
提及天津衛,楚毅便不由的想起了那位漕運總督來,漕運總督呂陽,楚毅歸京之後特意調了關於呂陽的履曆。
不得不說這呂陽為官數十年,朝中上下結下了一張大網,尤其是在漕運總督的位置上呆了那麼長時間,若說沒有朝中諸多重臣在背後支持的話,他怕是也不可能坐穩那漕運總督的位子。
能夠在那麼一個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十年之久,呂陽絕對是一個老狐狸。
看了王政一眼,楚毅道:“傳訊給石魁、楚方他們,讓他們小心謹慎一些,莫要出了什麼問題。”
王政點了點頭,而楚毅又道:“張永人到了何處,可曾與楚方他們彙合?”
幾日過去了,朱厚照派張永提督騰襄四衛其中一營出京,如今卻是不知行至何處。
王政道:“奴婢政要向督主稟報,張永總管如今已經抵達天津衛,不過卻是沒有立刻出發,似乎是準備在天津衛等候高鳳公公、石將軍他們。”
楚毅眉頭一挑,緩緩道:“看來咱們這位總管大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啊。”
其實也不奇怪,張永被朱厚照派了出去,說白了就是朱厚照在試探張永,同時也是利用張永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讓楚毅悄然回京。
如今楚毅已經回京數日,消息早已經傳開,可以說在確定楚毅回京的當天,楊廷和便已經派人快馬加鞭追趕張永將楚毅已經悄然回京的消息告知了張永。
隻要張永不是傻子的話就會意識到他被天子給利用了。
可是張永就算是有所察覺卻也不可能直接率領騰襄四衛回京,卻是必須繼續趕路迎接高鳳、石魁等人。
敘話之間,一名東廠番子行至廳外道:“督主,有人持拜帖求見督主!”
自從楚毅執掌司禮監、禦馬監之後,權勢赫赫,前來拜見楚毅的人可以說絡繹不絕,所以楚毅特地下令,不是重要人物的話,隻收拜帖,一律不見。
這東廠番子卻是帶著拜帖前來,顯然來人身份不簡單。
“哦,這次又是哪位朝中重臣啊!”
王政上前將拜帖自那東廠番子手中接過,然後呈給楚毅道:“督主請過目!”
楚毅掃了一眼不由得眼睛一亮,說實話,這拜帖的主人真的是出乎楚毅的預料,就在方才他還在同王政提及此人,結果一轉眼功夫,對方的拜帖便送到了。
漕運總督,呂陽。
還彆說,就算是楚毅都沒有想到這位先前曾算計於他,差點就將他坑在了濟寧城的漕運總督竟然會給他呈上拜帖。
如果說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楚毅還真的沒有興趣去見,但是這位漕運總督呂陽派來的人,楚毅倒是想要見一見,聽一聽對方會說些什麼。
將拜帖放在一旁,楚毅輕笑道:“帶對方前來見本督!”
很快一名看上去大概四十許的士,一身青衫,紅光滿麵而來,行至廳中向著楚毅一禮道:“學生李克拜見楚總管,總管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毅不由得愣了一下,對方稱呼其為千歲,在楚毅的印象當中,內侍當中膽敢被稱之為千歲的,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劉瑾被稱之為千歲,結果被砍了腦袋,而後來者魏忠賢更是被稱之為九千歲,結果一樣丟了性命。
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楚毅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道:“呂陽派你前來見本督,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克躬著身子,一臉的諂媚笑容道:“我家總督大人於天津衛聞知督主為天子信重執掌司禮監、禦馬監,特派了學生前來為楚總管道賀。”
楚毅輕笑道:“哦,漕運總督卻是有心了啊!”
李克自袖口之中取出一張禮單,麵帶諂媚道:“此乃我家總督為總管大人所備的賀禮,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總管大人能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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