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遠離城鎮,道路之上的人煙漸漸稀少,這個時代,莫說是一人獨行於荒野之外,隻怕就是三五人結伴都有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說荒野之間往往數裡都未必能夠看到人影。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之上前行,嶽不群閉目調息,突然之間就見嶽不群雙目睜開,一道精芒閃過。
就在這會兒一陣破空聲傳來,隻聽得馬車之外,幾名錦衣衛力士高聲呼喝道:“有刺客,保護千戶大人!”
暗器呼嘯而來,直奔著馬車射來,幾名錦衣衛力士下意識的揮動手中繡春刀擋下了一部分暗器,但是仍然有不少暗器沒入馬車當中。
“殺奸賊,殺奸賊!”
頓時就見十幾名江湖中人從道路兩旁衝了出來,一個個拎著兵刃便向著馬車殺了過來。
大家直奔馬車而來,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其中一道身影頗為醒目,正是令狐衝。
令狐衝手中一柄寶劍在手,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一劍將一名錦衣衛挑飛,血花飛濺之間,令狐衝不禁大叫一聲道:“大家殺奸賊啊!”
“哈哈哈,令狐兄弟,咱們比一比,看誰能夠先殺了這奸賊!”
就見巴五手中一根猙獰的狼牙棒向著馬車狠狠的砸了下去,隻聽那呼嘯的破空聲,可見這一下如果砸在了馬車之上的話,恐怕馬車都要被砸的散架了。
不過下一刻,一隻手穩穩的拖住了那狼牙棒,隨之一聲充斥著殺機的怒喝:“何方鼠輩,竟然敢劫殺朝廷官員,該殺!”
蒙了麵的嶽不群一身鬥牛服,渾身官威極重,隻怕這會兒就算是寧中則這枕邊人見到嶽不群都未必能夠認得出。
令狐衝看到了嶽不群的身影出現不由的眼睛一亮,長嘯一聲道:“巴五兄弟莫急,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所化之間,就見令狐衝身形激射而來,手中長劍直奔嶽不群心口要害。
嶽不群眼睛一眯,冷冷的看了令狐衝一眼,手猛地一抓一甩,頓時就見那狼牙棒自巴五手中脫手而飛然後向著令狐衝當頭砸落。
令狐衝心中一驚,翻手便是一撩,手心發麻總算是將狼牙棒給挑飛,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鬆一口氣,一聲慘叫傳來,就見一人被那錦衣衛千戶一刀劈飛了腦袋,鮮血激射。
巴五失了狼牙棒身子跌倒於地,卻是僥幸躲過了一劫,這會兒已經將幾名錦衣衛力士斬殺的江湖中人齊齊奔著嶽不群而來。
嶽不群冷哼一聲,身形躍起,手中繡春刀每每都能夠帶起一股血花,根本就沒有誰能夠接下嶽不群一刀。
令狐衝見到這般情形不禁大喝一聲道:“諸位兄弟快逃,我來拖住這狗官!”
巴五一條胳膊被斬飛,渾身鮮血大笑道:“令狐兄弟,這狗官厲害,我等不是其對手,你速速離去,莫要因為我等而牽連了你之師門!”
令狐衝禁不住施展出獨孤九劍之破劍式,卻是讓嶽不群心中一驚。
令狐衝自小在華山長大,他修煉過什麼功法,再沒有手把手教導他習武的嶽不群更加清楚了。
然而這會兒令狐衝竟然施展出一招他從來沒有教導過令狐衝的劍法來,如果說隻是一般在江湖之上流傳的大眾化的劍法的話那倒也罷了,最關鍵的是,這劍法玄妙無比,哪怕是他麵對這精妙劍法都要全神貫注應對。
“這孽徒,究竟自何處習得如此之高深的劍法!”
一刀劈殺了又一名江湖中人,哪怕是令狐衝施展出獨孤九劍的劍法也阻攔不住嶽不群大開殺戒。
畢竟令狐衝說到底也隻是學了獨孤九劍其中一式罷了,如果說真的靠這麼一式就能夠力擋嶽不群的話,那麼風清揚怕是早就已經成了天下第一了。
“我不走,在下一人做事一人當,與身後門派無關,更不能拋棄諸位兄弟!”
巴五等人聽了心中倒是頗為激動,他們一個個孤家寡人,本身就是朝廷通緝之十惡不赦之要犯,身份暴露也就暴露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令狐衝不同啊,令狐衝可是出身自名門正派,悄悄刺殺朝廷命官倒也罷了,可是一旦失手被擒,到時候被查明了身份,那必然會給其背後的門派帶來彌天大禍。
“令狐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快走,否則會害了你背後師門上下的!”
令狐衝搖頭道:“令狐與諸位意氣相投,如何能夠棄諸位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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