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親衛輪流以精鋼鑄就的鐵棍敲打在其精壯的身子之上,程向武卻是如同鋼鐵澆築而成,打在身上仿佛沒有一點痛覺一般。
一眾親衛看著程向武那一身橫煉功夫一個個既是羨慕又是高聲叫好,顯然程向武雖然貴為伯爺,可是在軍長卻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他身邊的這些親衛對其也非常的親近。
正當程向武收功準備衝洗一番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遠遠的便高聲呼喊:“伯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目光一掃,程向武就見一名親衛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順手接過衣衫穿在身上,程向武虎目一瞪衝著那名親衛喝道:“慌什麼慌,好好說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福州之地,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定武伯也足可以擺平。
兩名親衛氣喘籲籲,可見他們一路跑過來,到底有多麼的急,稍稍穩住了氣息,其中一名親衛便道:“伯爺,胡一刀什長被殺,林平之什長一家被血屠,足足近二十名親衛隊兄弟全部被害……”
噗通一聲,兩名親衛虎目含淚,跪倒在地向著一臉震驚之色的程向武哭求道:“伯爺,您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程向武聽了先是震驚以及難以置信,繼而麵色鐵青,胸腔之中一股怒火上湧,仰天一聲怒嘯。
震怒的程向武一把將其中一名親衛抓住,睜大了眼睛吼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人,敢殺本伯爺的親衛。”
那親衛搖頭道:“我們聽到林什長他們發出的求救號角趕過去的時候,所有人皆已經被害,現場除了兄弟們的屍體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發現。”
程向武深吸一口氣吼道:“著甲,本將軍親自去查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如此欺我親衛。”
很快程向武便披掛整齊,一身甲胄,手持長矛,身後一隊親衛猶如一陣風一般衝出了軍營。
迎麵縱馬而來的正是奉了楚毅命令前來查看的曹少欽。
曹少欽剛好看到程向武麵色鐵青的率領一隊人馬自軍營當中衝出,臉上帶著幾分疑惑衝著程向武高呼道:“定武伯,定武伯,曹少欽拜見!”
在曹少欽看到程向武的時候,程向武同樣也是看到了曹少欽。
滿腔的怒火稍稍壓下去一些,程向武衝著曹少欽拱手,疑惑道:“曹公公,您素來不離督主左右,何故至此?”
曹少欽微微一笑道:“督主距離福州城不過數裡,突然之間聞得定武伯一聲長嘯,督主擔心定武伯這裡有什麼變故,特意令咱家前來查看。”
說著曹少欽疑惑道:“定武伯這般急匆匆出營,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程向武沒想到楚毅竟然會出現在福州,按說他應該親自前去相迎才是,可是這會兒程向武滿腦子想的就是抓住凶手,為自己手下的親衛報仇。
咬著牙,程向武道:“就在方才,有人血屠了本伯麾下數十名親衛,本伯震怒,卻是不曾想驚動了督主。”
“什麼?竟然有人敢殺伯爺麾下親衛?”
曹少欽臉上滿是驚訝之色,程向武是什麼人,曹少欽做為楚毅的心腹自然心中再清楚不過,可以說程向武絕對是楚毅在軍方的臂助之一,能力極強,尤其是手下士卒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福州城之中竟然有人能夠血屠程向武手下數十名親衛,猛然之間,曹少欽想到了一個可能。
海商。
東南之地的海商比之江南更為猖獗也更為膽大包天,楚毅之所以轉道福州,未嘗沒有擔心程向武安危,特來叮嚀一番的因素。
沒有注意到曹少欽的神色變化,程向武衝著曹少欽拱手道:“曹公公,請替我向督主請罪,本將軍必須要趕去捉拿凶手,待我拿了凶手,定然前去向督主請罪。”
看程向武那一副麵色鐵青的模樣,曹少欽倒是能夠理解這會兒程向武的心情,拱手道:“定武伯且去,督主那裡,咱家自然會替定武伯解釋的。”
感激的看了曹少欽一眼,程向武衝著曹少欽拱手,然後喝道:“我們走!”
頓時一眾親衛緊跟著程向武直奔著福州城而去。
福州城守門的士卒這會兒眼看著程向武率領一眾親衛而來,哪裡敢上前阻攔,眼睜睜的看著程向武率人衝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