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幾人一臉愕然的看著令狐衝,他們可不知道嶽不群依附朝廷的事情,可以說嶽不群成為錦衣衛指揮使的事情,偌大的華山派也就隻有寧中則、令狐衝、風清揚,最多就是再加上一個嶽靈珊知曉。
所以說華山派弟子心中,嶽不群依然是他們的掌門,寧中則先前低聲向令狐衝言語,陸大有幾人是聽在耳中的。
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東西有可能是嶽不群派人送上來的,可是令狐衝卻堅持不肯收下呢?
令狐衝擺了擺手向著管事道:“這些東西我們華山派的確是不能收,所以說煩請管事將東西帶走。”
看著令狐衝那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樣,管事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令狐掌門是做出決定了,真的要在下將這些物資統統帶走?”
看了那些物資一眼,令狐衝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不錯,勞煩管事了!”
目送管事帶領一眾人將一大堆的物資緩緩帶下山去,不少華山派弟子皆是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令狐衝揮散了一眾華山派弟子。
好在除了陸大有幾人之外,眾弟子根本不知道華山派庫房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物資了,所以大家看著那些物資隻是有些失望,倒也沒有什麼。
回到大廳之中,陸大有不禁向著令狐衝道:“掌門師兄,你可是知道庫房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物資的,既然有物資送上山,為什麼不收下?”
令狐衝聞言不禁一臉的苦笑,看了看陸大有,令狐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是好。
畢竟關係到嶽不群,他又不好將嶽不群投靠朝廷的事情告知陸大有,隻能擺了擺手道:“大有,這其中另有隱情,難道你還不相信師娘,相信師兄我嗎?”
陸大有看了看令狐衝,再看看坐在那裡一臉默然之色的寧中則,微微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相信師兄還有師娘。”
微微一歎,令狐衝向著陸大有道:“大有,你且帶人帶上銀兩下山去,想法子收購一批物資上山,莫要斷了山上的供應才是。”
雖然說搞不明白令狐衝還有寧中則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陸大有對於華山派卻是忠心耿耿,衝著令狐衝點頭道:“掌門師兄放心便是,我會親自下山收購物資,然後親自押送上山。”
拍了拍陸大有的肩膀,目送陸大有還有幾名弟子離去,大廳之中就剩下了風清揚、寧中則他們。
寧中則麵色有些蒼白,正所謂睹物思人,嶽不群派人上山送來物資,自然是引得寧中則想念嶽不群,要是寧中則沒點反應才怪。
衝著風清揚點了點頭,寧中則起身道:“風師叔,衝兒,我有些疲倦,先去歇息了。”
恭送寧中則離去,令狐衝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疲倦之色向著風清揚道:“風師祖,這掌門人實在是太累了……”
瞪了令狐衝一眼,風清揚道:“令狐小子,就算是再累,你也要給我撐著,你自己也看一看,這偌大的華山派,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做的了這掌門之位,還是說你想將掌門之位還給你那位投靠朝廷,甘願為朝廷鷹犬的師傅?”
令狐衝搖了搖頭道:“若是師傅能夠同朝廷斬斷關係,肯迷途知返的話,我自可將掌門之位還給師傅……”
風清揚冷笑一聲道:“嶽不群他若是肯舍棄他那榮華富貴的話,先前就不會拋棄妻女,舍棄華山派下山而去了。”
輕歎一聲,令狐衝一臉苦澀的看著風清揚道:“風師叔,你有所不知,山上的物資不多了,庫房當中所存的物資最多能夠支持幾天時間,否則的話,山上隻怕就要斷炊了!”
風清揚聞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物資沒了就讓人下山去購買啊,你方才不是已經讓陸大有帶人下山去了嗎?”
令狐衝歎道:“我是讓大有帶人下山了,關鍵山上的存銀隻夠兩個月所用,若是不想辦法獲得穩固的財源的話,最多兩個月,華山派上百人到時候怕是就要餐風飲露了。”
風清揚睜大了眼睛道:“怎麼可能,難道華山派就沒有一點家底?”
顯然風清揚是被令狐衝的話給驚到了,在風清揚看來,這等瑣事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缺少什麼物資,派人去籌備就是了。
結果現在令狐衝竟然說華山派物資耗儘,就連銀錢也不多了,他一輩子什麼時候同銀錢打過交道啊。
令狐衝搖頭道:“師娘先前說過,華山派這些年其實一直都不富裕,都是靠著師傅拆了東牆補西牆,艱難籌措才勉強支撐下來,這些年來華山派一直隻有那麼幾十人,不是師傅和師娘不想招收弟子,實在是門中無有充足的物資,養不了那麼多的門人弟子。”
風清揚愕然道:“這麼說來,我們還需要想辦法尋找財源,不然的話,華山派弟子連飯都吃不上了?”
令狐衝點了點頭。
風清揚不禁抓了抓腦袋,眉頭皺起道:“怎麼會這麼麻煩,老夫一輩子還沒有這麼為難過!”
令狐衝要是有辦法解決問題的話,他就不會一臉期望的看著風清揚了。
而風清揚就更不要說了,做為大半輩子都宅在華山派後山之地的存在,讓他去想辦法尋找財源,還真的是難住他了。
華山腳下的鎮子上。
一座大院子當中,一身鬥牛服的嶽不群坐在那裡,很快就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見錦衣衛百戶官鄭虎帶著一人走了過來向著嶽不群一禮道:“見過大人。”
嶽不群衝著鄭虎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那名管事身上,管事衝著嶽不群恭敬一禮道:“屬下程然見過千戶大人。”
原來這名管事也是錦衣衛的下屬。
嶽不群看著程然道:“程然,此番上山,情況如何?他們可曾將物資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