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這一輩子最愛杯中之物,聞得有數十年的上好陳釀不由的眼睛一亮,頓時對王儒好感大增道:“哈哈哈,王兄弟竟然也是同道中人,有閒暇定要同王兄弟暢飲一番!”
一旁的李士實將令狐衝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不過他卻是沒有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
再說了,他們來之前卻是將關於令狐衝的事情打聽了一番,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有王儒那麼一番話了。
令狐衝喜好美酒,這一點華山周遭的大小酒肆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隻要稍加打聽就能過打聽得到。
隻是李士實本以為令狐衝最多就是喜好美酒罷了,但是他看到令狐衝的反應,卻是想不到令狐衝竟然嗜酒到這般程度。
要知道令狐衝同王儒可是初次見麵,甚至可以說令狐衝對於王儒都沒有什麼了解,隻因為對方有美酒,令狐衝便要同王儒暢飲一番。
輕咳一聲,李士實微微一笑看著令狐衝道:“聽聞令狐掌門接掌華山派沒有多久,老夫此番卻是代表我家王爺為掌門奉上一份薄禮,還請令狐掌門不要見外!”
說著李士實自袖口之中取出一份禮單。
邊上一名華山派弟子上前將禮單接過送到令狐衝手中,令狐衝隻看一眼便禁不住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將令狐衝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李士實心中暗暗得意不已。
不得不說他們先前在華山腳下花費了一番功夫做了一番功課,將華山派的消息打探了一番,這效果還真的不差。
令狐衝喜好美酒,他們便由王儒準備了美酒博取令狐衝的好感,而打聽到華山派最近物資緊張,李士實便親自做主,擬了一份禮單呈上。
要知道此番寧王為了拉攏五嶽劍派,那可是下了血本,足足讓李士實帶了十萬兩的銀票。
嵩山派那裡李士實送了足足五萬兩,而恒山派送了一萬兩,結果卻是被人退了回來,這次李士實針對華山派眼下的境況,直接便砸了手中剩下的四萬兩銀子出去,包括一些匆匆準備的禮物,加起來差不多有四萬多兩紋銀了。
華山派在嶽不群手中的手中,日子那叫過得一個緊吧啊,令狐衝以往手中甚至都沒有超過十兩銀子過。
就算是成了華山派掌門,日子就更憋屈了,天天為了華山派兩百多張嘴而發愁,說到底一切愁的不就是銀子嗎。
現在陡然之間看到禮單之上竟然是數萬兩銀子的財物,令狐衝敢說這絕對是自己一輩子當中所見到的最多的財物了。
令狐衝愣在那裡,而一直注意著令狐衝神色變化的王儒還有李士實卻是對視一笑。
不怕令狐衝有反應,就怕令狐衝一點反應都沒有。
隻要是有弱點,那麼一切就好辦了,無非就是針對弱點下手罷了。
而令狐衝自身嗜酒便是一個弱點,華山派缺少金銀財物是華山派的弱點,李士實就不信隻要抓住了這麼兩個弱點,還打動不了華山派。
令狐衝回神過來,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這麼多的財物,令狐衝自然是想要收下來,可是他也不是傻子,對方一下子送上這麼一大筆的財物,若是沒有所求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令狐衝還是懂的。
深吸一口氣將禮單放下,神色一正目光落在了李士實二人身上道:“兩位遠道而來,如此之大禮,華山派卻是受之有愧啊!”
說著令狐衝向著邊上一名弟子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將禮單送回。
不過這會兒李士實卻是微微一笑,阻止了那名華山派弟子的舉動向著令狐衝道:“令狐掌門且慢,可否聽李某一言!”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令狐衝自然是不想將那一份誘人無比的禮單退回去,但是那麼一份厚禮,他也不敢輕易收下啊。
這會兒李士實開口,令狐衝向著李士實微微點了點頭道:“李先生請講!”
令狐衝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李士實所求之事在他能力之內的話,他一定不會拒絕,哪怕是為了那一份禮單。
李士實看了看邊上幾名華山派弟子,令狐衝微微一愣,反應過來,擺了擺手道:“你們且先退下!”
幾名華山弟子退了出去,這會兒李士實才神色一正看著令狐衝道:“不知令狐掌門對我家王爺如何看?”
令狐衝沉吟一番道:“在下對寧王殿下也隻是略有耳聞罷了,不過江湖之上倒是傳言寧王乃是一代賢王,想來寧王殿下即便不是賢王,也不會像大明那些王孫貴族一般魚肉百姓吧。”
李士實心中一喜,看得出令狐衝對寧王的第一印象並不差,這就好辦了。
隻聽得李士實道:“令狐掌門卻是謬讚了,我家王爺卻也算不上賢王,不過王爺他卻是以賢王為目標,王爺素來顧念天下百姓,時常為生民之多艱而哀歎不已,奈何我家王爺無權無勢,麵對這天下受苦受難之蒼生卻是為之奈何。”
王儒在一旁道:“朝廷無道,昏君當政,閹賊奸佞苦天下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