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業逃了,但是叛軍之中的一些將領卻是沒辦法逃啊,他們很多背後都有家族支持寧王,若是也學周伯業一樣跑路,搞不好就會牽連到其背後的家族。
所以說當這些將領帶著逃的逃,散的散,隻剩下兩千多的叛軍趕到九江城的時候,寧王等人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所以寧王才發了那麼大的火氣。
如果說是戰場之上正麵較量落敗的話,那麼隻能說實力不如人,敗了也就敗了,還不至於那麼的憋屈。
關鍵這敗的也太冤枉了吧,尤其是周伯齡,身為一軍之主,竟然在渡河的時候,不知防備伏擊,反而是在軍中尋歡作樂,甚至還杖責提醒他的軍中將領。
要是周伯齡這會兒在寧王麵前的話,寧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了周伯齡不可。
氣急敗壞的寧王發泄了一通,同時也是恨極了王守仁、陳泰等人,畢竟是王守仁他們打敗了周伯齡部。
儘管說隻是周伯齡部被朝廷兵馬所敗,看似損失不大,但是真要說起來的話,這影響可就大了。
原本寧王手下的人馬所過之處,大小官員幾乎沒有多少反抗之人,儘皆是望風而降。
這就是一眾大勢,隻要寧王一直保持著這種沒有敗績的情形,那麼肯定會影響到許多人的選擇。
但是現在寧王手下周伯齡部大敗,也就一下子打破了寧王的不敗金身,這樣一來,肯定會讓許多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心中生出猶豫來。
寧王自然是想不到這些深層次的影響,但是寧王想不到,他身邊卻是有楊廷和在呢,楊廷和卻是能夠想到這些。
從楊廷和這裡知曉了周伯齡之敗竟然會給自己造成這麼惡劣的影響,寧王才恨不得將周伯齡給碎屍萬段了。
一屁股坐了下去,寧王看了一眾人一眼,最後目光投向了楊廷和,深吸一口氣道:“楊閣老,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本王不若親率大軍,先行踏平了吉安縣城,斬殺了王守仁、陳泰他們,再行順勢攻打安慶、南京。”
楊廷和聞言不禁眉頭一挑搖頭道:“殿下此言差矣,為今之計,殿下要做的便是拿下南京城,然後自立為帝,同正德小兒分庭抗爭才是。至於說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重要!
寧王眼中閃過幾分怒色與不甘道:“可是本王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難道就這麼縱容王守仁、陳泰他們不成?”
當然寧王心中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吉安縣距離他的老巢南昌城其實並不是太遠,如果說到時候他率領大軍在外,結果王守仁卻是率軍攻打南昌城的話,那才是大問題呢。
看了寧王一眼,楊廷和深吸一口氣道:“若是王爺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的話,不妨派遣一名得力的將領率領大軍,前去踏平了吉安縣城便是。”
寧王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下方一眾人,最後落在了一道身影之上,就聽得寧王沉聲道:“龍驤將軍鄭啟,本王命你親率一萬大軍,為本王取了那王守仁、陳泰等人首級!”
鄭啟乃是寧王手下一員將領,此人本是朝廷一名遊擊將軍罷了,因為主動投靠寧王的緣故,所以被寧王封為龍驤將軍。
這會兒聽了寧王之命,鄭啟上前一步,肅聲道:“末將領命!”
不過鄭啟卻是露出幾分猶豫之色看著寧王道:“王爺,末將卻是有一個請求!”
寧王看了鄭啟一眼道:“有什麼請求,儘管直言便是。”
鄭啟看向一人道:“末將懇請王爺請左先生相助末將,否則的話,末將是在是不敢保證能夠斬殺王守仁等人。”
雖然說周伯齡不怎麼樣,但是鄭啟卻也知道,周伯齡武力還算不差,結果周伯齡竟然連王守仁一招都擋不住,他自問絕對不是王守仁的對手,所以便盯上了不久前投靠了寧王的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左冷禪的名頭在江湖之上極為響亮,鄭啟自身出身的緣故,雖然說對於江湖了解不多,但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非常善於同人交際,他不了解左冷禪,但是有人了解啊。
於是鄭啟知曉了左冷禪的名頭,再加上寧王對左冷禪的那種看重,一切都表明左冷禪實力不差。
他自己前去絕對沒有把握對付王守仁,但是如果加上左冷禪的話,鄭啟覺得未嘗不可以嘗試一下,萬一斬了那王守仁,絕對是一大功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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