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千萬兩的金銀擺在這些文武麵前的時候,就不知道這些文武會不會一個個的瘋狂對外擴張起來,畢竟單單是征伐一個東瀛就獲得了如此之多的財富,那周邊的那些大小國家呢?
人心都是貪婪的,以往大家隻是盯著大明這一畝三分地,整個朝廷的賦稅每年竟然隻有區區數百萬兩,說出去都讓人難以置信。
現在楚毅一下子抄沒了數千萬兩之多的金銀,哪怕這是一錘子買賣,乾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可是相比較所得的話,相信那些文武百官也要為之瘋狂吧。
這些官員之所以反對對外征伐,無非是因為看不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會落得一個窮兵黷武的惡名。
可是現在楚毅卻是給他們開了一個先河,就像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一般。
原來對外征伐非但不會令國力衰弱,反而可以獲得大量的財富來充實國庫。
思緒飄飛之間,楚毅簡單的翻看了一下賬簿,足足半人高的幾十本賬簿詳細的記載了這些要是押送而來的金銀財物的相信數據,楚毅顯然不可能仔細去核對,也就是大致的了解一下數據罷了。
將賬簿放下,楚毅看了林平之一眼,輕輕的叩擊桌案吩咐道:“傳令下去,開始裝船!”
大量的補給艦被留下來,所等的便是這一刻。
當這些空蕩蕩的補給艦緩緩的靠近岸邊的時候,大量的馬車也來到了岸邊,一隻隻看上去封閉的非常嚴密的大箱子被小心翼翼的裝在了一艘艘的大船之上。
上百艘之多的大船自然是要不了那麼多的船隻,這些大箱子滿打滿算也就是能夠裝滿十幾艘的大船罷了。
不過剩下的那些補給艦卻是裝載了大量的珍貴木材、香料等物資。
畢竟這些大船總不能放空回去吧,所以說乾脆就挑選一些有價值的物資一起帶回大明。
大量的物資被運轉過來,足足三天時間,上百艘的補給艦總算是全部裝滿,隨時可以準備啟航。
港口之上,楚毅正同盧大柱、翟鸞等人告彆。
出乎意料,楚毅將翟鸞、盧大柱兩人都留了下來坐鎮東瀛,不過對於兩人的分工卻是做出了明確的安排。
翟鸞負責東瀛的政事,而盧大柱負責應對東瀛大名的反撲,兩者一文一武,不出意外的話,東瀛還不至於會出什麼亂子。
一年時間,大明的變化非常之大,正所謂有錢好辦事。這一年當中,單單是朝廷自國庫當中所調撥出來的紋銀就多達三四千萬兩之多,每一次戶部調撥紋銀都是心驚膽戰的。
他們何曾經手過如此之多的金銀啊,可以說朝廷幾個部門當中,官員換的最勤的就是戶部了。
實在是不少戶部官員受不了龐大的財富的誘惑,竟然妄圖貪汙國庫調撥出來的紋銀。
隻可惜這些官員卻是被金銀蒙了心智,也不想一想,這些金銀有命拿是否有命花。
錦衣衛、東廠、西廠一個個的情報機構死死的盯著朝中文武百官,不敢說這些官員晚上同自己夫人說一句話,第二天天子便能夠知曉,可是想要查到這些人的貪墨國庫紋銀的證據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朱厚照對於這些膽敢貪墨國庫紋銀的官員毫不手軟,一改那寬宏的性子,但凡是被查明貪墨國庫紋銀的官員,一查到底,抄家滅族。
要不是焦芳等內閣成員聯名勸說的話,隻怕朱厚照都要重新恢複昔日太祖朱元璋所實行的扒皮充草之刑了。
這會兒朱厚照正冷著一張臉,在其麵前,錦衣衛指揮使錢寧正低著頭站在那裡,而在那地上,則是一份奏章。
這一份奏章正是錢寧呈上,上麵則是錢寧彈劾幾名戶部官員的內容。
揉了揉額頭,朱厚照看上去氣的不輕,就聽得朱厚照道:“朕已經殺了多少貪墨官員了?”
錢寧幾乎是第一時間便道:“回稟陛下,自國庫充盈起來至今,陛下已經下旨誅殺貪墨之戶部官員四十八名之多。”
朱厚照聞言微微一愣,繼而怒急而笑道:“四十八人啊,朕真的沒想到,四十八個人的腦袋都沒有能夠震懾這些人,難道說金銀之物真的就比他們的項上人頭更加重要嗎?還是說他們以為朕就察覺不到他們的那些小動作嗎?”
錢寧低著頭,神色冷漠道:“人性貪婪,麵對那麼多的金銀,能夠把持住心性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