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穀總管,王爺此刻正在府中。”
穀大用大步上前,直入府中。
那幾名仆從見狀神色微微一變,其中一人跺了跺腳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這便去見王爺。”
說著那名仆從一溜小跑越過了穀大用,顯然是急著去向楚毅報信去了。
穀大用隻是瞥了那仆從一眼,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背著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在王府之中。
大樹之下,一邊品茶一邊看書的楚毅緩緩抬頭看向匆匆而來的那名仆從道:“何事這般慌張。”
就聽得那名仆從急忙道:“殿下,穀大用,穀總管來了,這會兒已經闖入府中!”
楚毅聞言隻是神色平靜的道:“果然還是來了,穀大用還是這般沉不住氣啊……”
正在楚毅感歎之間,就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道:“楚毅,咱家來了,還不出來一見!”
聽得出,穀大用非常之得意,在那言語之中便流露出一股子洋洋得意來。
楚毅擺了擺手示意那名仆從離去,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穀大用的身影,臉上一派淡然的道:“本以為你要等上幾日才會前來,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啊!”
聽到楚毅這麼說,穀大用如何聽不出楚毅這言語當中所蘊含的蔑視、譏諷,頓時心頭火起衝著楚毅道:“楚毅,你都辭官了,還有什麼好囂張的。”
楚毅將茶杯端起,淡然的掃了穀大用一眼道:“哦,這麼說來穀大總管是前來傳旨的不成?”
穀大用臉上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腦袋昂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楚毅道:“咱家前來隻是想告訴你一點。”
楚毅看著穀大用道:“哦,不妨說來聽聽。”
穀大用帶著幾分驕狂道:“咱家就是要告訴你,以後我才是陛下最為倚重,最為信任的大總管。”
楚毅聽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的話,楚某已經知曉了,穀大總管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回宮好生侍奉陛下吧,本王這裡廟小,實在是容不下穀大總管您這麼一尊大神!”
本以為楚毅辭官,不複昔日之大權在握,自己明麵上向天子懇求,說是前來勸說楚毅,其實是想要前來嘲諷、打壓楚毅一番罷了。
隻是穀大用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興致勃勃而來,本以為可以看到楚毅被自己打擊的不堪模樣,卻是不曾想楚毅就像是沒事的人一般。
“你……你……”
穀大用被楚毅這般的態度給氣的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指著楚毅就要破口大罵,可是就在這時,楚毅抬頭,麵無表情的瞪了穀大用一眼,不知為什麼,當穀大用同楚毅對視的瞬間,整個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頭生出悸動。
“殺意,楚毅要殺我!”
看到楚毅那冷漠之中充斥著殺機的目光,穀大用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滿腦子的尋楚毅晦氣的想法一刹那之間煙消雲散。
穀大用心中後悔萬分,他怎麼就忘了楚毅那一身修為遠遠超過他,這武王府可是楚毅的地盤,若是真的激怒了楚毅的話,他想活著走出武王府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隻是一道眼神,便徹底的鎮住了穀大用。
“滾!”
楚毅自然不屑於在王府當中斬了穀大用,再怎麼說,穀大用也是天子近侍,雖然說他即便是真的殺了穀大用,朱厚照那裡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這卻不是楚毅的作風。
楚毅殺人素來是有理有據,攜大義名分而為,所以哪怕是楚毅抄家滅族無數,卻是沒有人能夠在這方麵攻擊楚毅。
身子一顫,穀大用隻感覺那籠罩著自己的殺機散去,整個人仿佛是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遭一般,這時穀大用方才察覺自己渾身大汗淋漓,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感覺在楚毅的麵前丟了顏麵的穀大用一張臉頓時羞臊的通紅一片,既是不甘,又是痛恨的看了楚毅一眼,猛地一甩衣袖轉身就走,直到行至十幾丈之外,幾乎要出王府門口的時候,穀大用方才鼓起勇氣轉過身來衝著坐在樹下,手持典籍,猶如儒雅君子一般的楚毅揚聲道:“楚毅,今日之辱,他日必報!”
楚毅隻是淡淡的瞥了叫囂不已的穀大用一眼,屈指一彈,頓時一抹銀光閃過,下一刻穀大用隻感覺膝蓋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隨之就聽得噗通一聲,穀大用就那麼的衝著楚毅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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