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人說楚毅鋒芒太盛,如今果不其然被天子給舍棄了。”
“哈哈哈,這閹賊也有今日!”
有人認為楚毅失寵,自然也有人不信,但是麵對那謠傳,大家一直盯著那武王府,可是武王府卻是沒有一點動靜,久而久之,幾乎大半的人都相信楚毅這是失寵了。
時間就如同流水一般過去,轉眼便是幾個月,楚毅就像他所說的那般,自從得了天子的旨意辭官之後便不再插手於朝堂之事,除了定期前往宮中教導小皇子之外,其餘時間便在武王府之中不出,甚至就連一些官員登門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相較於楚毅那武王府門前人丁零落,榮升為司禮監總管的穀大用府門之前卻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前去拜見穀大用的官員的轎子幾乎排成了長龍一般。
甚至因為拜見穀大用的官員太多直接導致四品之下的官員想要拜見穀大用都得提前好幾天遞上拜帖。
穀大用之聲勢一時之間無兩,踩低捧高素來是人之本性,穀大用得勢,自然是有一批官員攀附穀大用。
對於這些牆頭草,穀大用可以說是來者不拒,畢竟穀大用要在朝堂之上建立自己的勢力,必須要在身邊聚攏一部分人。
穀大用新官上任,最先倒黴的便是昔日依附於楚毅的一部分官員,這一部分官員並不像王守仁、楊一清、韓坤這些人一樣一個個的位高權重,這幾位哪怕是穀大用都不敢輕動,但是其他的官員卻是不同啊,穀大用隨便找個理由便能夠將這些官員給拿下。
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不下於十幾名官位不高,但是卻身處重要部門的官員被穀大用給替換成了自己人。
如兵部、戶部這些部門均被穀大用安插了自己的人。
府邸之中,一名官員在仆從的引領之下進入書房當中,看到坐在那裡,臉上紅光滿麵的穀大用,身為新任的戶部侍郎的盧森噗通一聲向著穀大用拜了下去道:“孩兒盧森,拜見義父!”
穀大用笑著伸手一拂道:“森兒在戶部可還好,陳鼎老老東西有沒有為難你!”
短短的時間,穀大用愣是收了十八義子,並且以這十八義子為骨乾聚攏了一批官員為其所用。
而盧森便是穀大用收攏的十八義子當中的一員,被穀大用安插在戶部,不用說穀大用這是盯上了戶部。畢竟穀大用又不是傻子,知道手中有錢,有糧,心中不慌的道理。
盧森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道:“回義父,陳鼎尚書太過頑固,因為義父的緣故,處處針對孩兒,好在他也不敢太過得罪義父,所以孩兒在戶部倒還算過的不差。”
提及陳鼎,穀大用不禁皺眉帶著幾分不喜道:“這老東西幾朝元老,哪怕是麵對陛下都敢直接給陛下擺臉子,否則的話,咱家定要拿了他。”
說著穀大用看著盧森道:“森兒,義父讓你截下來的修繕河堤的款項,你可截留下來?”
盧森低聲道:“回義父,孩兒已經按照義父的吩咐,截下了50萬兩紋銀,隻是這樣一來,用於修葺河道的款子便隻剩下了不到二十萬兩,這河道……”
穀大用一擺手,帶著幾分不在意道:“這兩年朝廷砸下去了上千萬兩之多的紋銀修葺河道,這河道早先便已經簡單修葺過,所以說這次就算是款項不足,稍加修葺一番卻也足夠了,真以為會爆發什麼洪澇災害啊!”
盧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義父所言甚是,孩兒明日便安排人將銀子送入義父府中。”
穀大用頓時眉開眼笑的衝著盧森道“很好,咱家果然沒有看錯了你們!”
盧森謙虛道:“卻是比不得文政兄長,這次朝廷調撥了數百萬兩之多的紋銀用以安置遷往建州三衛的十幾萬百姓,文政兄長隻需稍加動一動筆墨,到時候就是數十上百萬兩的紋銀啊。”
穀大用看著盧森道:“森兒,你說如果陛下還有天下人知曉我們的做為,會不會認為我們乃是禍國殃民之輩?”
盧森神色一正道:“我等為天子分憂的同時為自己謀求一些利益,難道有錯嗎,正所謂皇帝不差餓兵,咱們又沒有禍害地方百姓,何錯之有,又何來禍國殃民之說?義父一心為了天下百姓,數月之間主持河道修繕、道路修葺、災民安置等大工程達十幾起之多,這不是造福萬民又是什麼?真要說義父禍國殃民,他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盧森義父義正言辭的模樣,說到激動處,盧森甚至麵色通紅,大有誰要是不讚同,他便撩起袖子同對方理論一番的架勢。
穀大用眉開眼笑,一臉的滿意之色,衝著盧森頷首道:“森兒之言深得吾心,深的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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