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到了什麼,天子竟然說楚毅飛升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幾人一臉愕然的看著朱厚照,似乎是想要從朱厚照的神色當中看出一些什麼來。
但是朱厚照隻是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以他們的經驗來看,朱厚照方才的一番話並非是在欺騙他們,而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正是因為如此,楊一清、王陽明幾人心中才那麼的震撼,實在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接受楚毅飛升這麼一個事實。
先前邵元節曾說於楊一清聽,楊一清自然是不信的,就連邵元節自身都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小人蠱惑了天子。
現在楊一清卻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看天子的神色反應,並不像是被人蠱惑。
輕咳一聲,王陽明看著朱厚照道:“陛下,您說武王殿下飛升了?”
朱厚照微微頷首道:“不錯!大伴的確是飛升了!”
王陽明道:“莫非陛下是親眼所見,還是說有人告知陛下的,而告知陛下的人又是什麼人”
不愧是王陽明,很快就想到了重點。
朱厚照看了王陽明一眼,淡然一笑道:“朕說過,沒有人能夠蠱惑於朕,雖然說大伴飛升並非是朕親眼所見,但是真的確是可以肯定,大伴他飛升了!”
楊一清幾人看朱厚照一副認定了楚毅飛升的模樣,心中苦笑不已。
朱厚照既然說沒有人蠱惑於他,那麼便真的是沒有人蠱惑於他,但是他們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的情況讓楊一清幾人很是無奈,因為沒有人去蠱惑天子,他們就算是想要奏請天子斬了那禍亂朝綱的小人也沒有目標啊,因為堅信楚毅飛升的人就是天子本人。
除非是他們有什麼辦法能夠改變天子的認知與想法,否則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辦法可言。
陳鼎臉上露出幾分憂色向著朱厚照道:“陛下,您貴為天子,身係天下萬民之福祉,難道說陛下要學秦皇、漢武一般,癡迷於長生仙道,要置天下萬民而不顧嗎……”
楊一清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天子,他們好歹也要弄清楚天子的態度啊,如果說天子真的有這般的想法的話,那麼他門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勸諫天子了。
就見楚毅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了幾人一眼道:“朕知道你們在擔心些什麼,你們大可放心,朕很清醒,秦皇、漢武之事絕對不會在朕身上重演,朕也不會因此而荒廢朝政。”
臉上帶著幾分欣慰與好奇,楊一清不禁道:“陛下若是果真如此的話,實乃天下萬民之福啊”
朱厚照微微笑道:“大伴先行一步,朕早晚會去尋大伴的。”
“額!”
朱厚照陡然之間提及楚毅,楊一清幾人不禁神色微微一變,實在是他們也不知道楚毅如今到底身在何方,至於說飛升之說,反正楊一清、王陽明幾人內心當中是不信的。
這會兒陳鼎卻是開口向著朱厚照道:“陛下,既然武王殿下已經飛升,那麼陛下先前花費了那麼大的心思與心血派出去尋找武王殿下的那些艦隊是不是就可以召回了?”
“不可……”
幾乎是本能一般,楊一清當即便道。
眼見楊一清阻止,陳鼎絲毫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反而是一臉怒色的看著楊一清道:“首輔大人,你貴為首輔,不勸說陛下莫要窮兵黷武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阻止老夫勸說陛下,究竟是何道理?”
楊一清神色鄭重的向著陳鼎道:“陳大人,其中緣由,大人心中應當知曉,楊某不止一次同陳大人說過,奈何陳大人卻是不聽。”
一揮衣袖,陳鼎不去理會楊一清,內閣之中,對於派出一支支艦隊出海之事,陳鼎素來都是持太對的意見的。
執掌戶部,陳鼎掌管著大明的財富,清廉如水,一絲不苟,在陳鼎看來,朝廷花費那麼多的銀錢在造船以及維護方麵,他那心中彆提多麼的肉痛了。
如果說能夠將那些遠在海外的艦隊召回的話,至少朝廷便不用再負擔這麼一個無底洞了。
要說在治理大河,修葺水道以及賑濟災情上麵的話,陳鼎素來大方,該花出去的銀錢,陳鼎從來不會短少一分。
奈何陳鼎從始至終便對於朝廷大肆建造大船持反對的態度,就算是如今這些海外的艦隊能夠帶回大量的財富,陳鼎也不會改變最初的認知以及態度。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