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眉頭一挑,按照童貫所說的話,這位赫連鐵樹的確是不一般。
正在楚毅思緒飄飛之間,隻聽得一聲呼喝:“爾等何人,安敢殺我一品堂之人。”
赫連鐵樹冷著一張臉,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楚毅一聲冷笑,口中喝道:“殺!”
多說無益,就算是說再多,除了廢口舌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最後仍然是免不了一場惡戰,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開殺便是。
這一路行來,大家早已經習慣了聽從楚毅的吩咐,哪怕是童貫、趙固也都下意識的出手。
顯然赫連鐵樹根本沒有想到楚毅會這麼的不按照常理出牌,難道不是該相互理論一番,然後再行開殺嗎?
赫連鐵樹手中長槍一抖,破空聲炸響,以其為中心,四周全都是炫目的槍花,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撲麵而來。
“殺”
童貫一聲怒喝,混元童子功運轉至極致,隱約可見童貫整個人好像是化作了怒目金剛一般,手做劍指向著赫連鐵樹的破綻處點了過去。
但是修為達到了赫連鐵樹、童貫他們這等境界,出招之間怎麼可能會有破綻,哪怕是有破綻,隻怕也是故意留出來的陷阱。
但是童貫也不差,明知道赫連鐵樹的破綻是陷阱卻是無所畏懼,直奔著破綻處而去。
槍花一收,原本漫天的槍花化作一朵寒梅向著童貫心口要害而來。
隻聽得叮的一聲,童貫一指點在了槍尖之上,愣是憑借著混元童子功的強大特性擋住了赫連鐵樹一槍。
“咦!莫非是金鐘罩、鐵布衫傳人?”
赫連鐵樹不禁驚訝的看著童貫,畢竟能夠徒手擋住他手中長槍之人不是沒有,可是天下間卻是寥寥無幾,要麼就是修行了鐵布衫,要麼就是金鐘罩,而且還有將之修煉之化境,否則的話那就不是徒手接兵器了,而是找死了。
在赫連鐵樹眼中,童貫就是一個陌生人,一點的印象都沒有,所以在童貫出手的時候,赫連鐵樹並沒有認出童貫所修行的功法來。
但是幾度交手下來,童貫屢屢以一隻手封擋赫連鐵樹那寒光閃爍的長槍,終於赫連鐵樹握緊被童貫一指彈開的長槍,神色凝重的盯著童貫道:“李憲是你什麼人?”
顯然這會兒赫連鐵樹終於認出了童貫所施展的功法來。
童貫吐出一口濁氣,一邊恢複消耗的內息一邊道:“正是家師!”
“混元童子功果然名不虛傳,昔日本將惜敗於李憲之手,曾發誓中遊一日要憑手中槍斬下李憲那閹人的腦袋,不過今日能夠先行斬了其弟子,倒也可解本將心頭火氣。”
童貫聞言不禁大笑,氣息鼓脹道:“既如此,且看你我二人,誰能笑到最後便是。”
說話之間,童貫再次撲向了赫連鐵樹。
這邊楚毅遊走於一眾西夏士卒之間,做為騎兵,最大的優勢便是騎兵衝鋒的衝擊力,但是這些騎兵根本就發揮不出騎兵的優勢來,楚毅閒庭適步,每一指點出總有一名西夏士卒自馬上跌落下來。
眨眼功夫而已,這些西夏士卒連楚毅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便無聲無息的倒下了近十人之多。
彆看楚毅修為不過大宗師之境,但是出手之間卻是毫無遲滯,出招必有人命。
趙固雖然說滿心想著斬殺赫連鐵樹,但是他卻不是那種自大無知之輩,至少宗人府之中,被刻意培養的這些皇族子弟性子不算太差,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的跑過去給童貫製造麻煩。
既然斬不了赫連鐵樹,趙固便將心頭的火氣發泄在這些西夏士卒的身上。
楚毅那般輕描淡寫,閒庭適步的遊走在西夏士卒之間,所過之處,一道道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倒地,看上去卻是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原本並不將楚毅放在心上的趙固卻是對楚毅印象大變,心頭不禁生出幾分欽佩來。
上百名騎兵而已,轉眼便所剩無幾,喪失了自身優勢之後如何是皇城司之中精挑細選的好手的對手,尤其是楚毅、趙固親自出手,至少一半以上的騎兵倒在了二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