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鮮血狂噴的鳩摩智身形尚未落地,伸手便在地上拍了一下,緊接著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落於地上,腳下蹬蹬後退了幾步,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楚毅。
楚毅身上飆升的氣息已經恢複了正常,看上去就是一位初入大宗師之境的武道強者而已。
如果說不是體內的傷勢的話,鳩摩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人所傷。
鳩摩智盯著楚毅,聯想到楚毅所修行的神秘的功法,心中終於生出了幾分忌憚來。
深深的看了楚毅一眼,鳩摩智當即便一甩長袖,轉身就走道:“山高水長,他日必有相逢之日。”
“鳩摩智休走!”
眼看著鳩摩智就要離去,就聽得孟天陽一聲怒喝,整個人猶如一道利箭直奔著鳩摩智襲來。
楚毅不怎麼願意消耗氣運去硬悍鳩摩智,可是孟天陽卻是不同,親身感受過鳩摩智那強橫的修為,孟天陽心中很是清楚,如果就此走了鳩摩智的話,那麼等到鳩摩智再出現,他們孟家隻怕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眼下鳩摩智被楚毅所傷,儘管孟天陽不知道楚毅為何不一鼓作氣將鳩摩智給留下來,可是楚毅不出手,並不代表孟天陽就不出手啊。
沒有人比孟天陽更擔心鳩摩智他日卷土重來,所以說但凡是有留下鳩摩智的希望的話,孟天陽必然會想儘辦法將鳩摩智給留下。
話音落下,就見孟天陽攔在了鳩摩智的前方。
鳩摩智看著攔在自己前方的孟天陽,頓時神色一變,帶著幾分不屑,冷笑一聲道:“給貧僧閃開,否則的話,他日貧僧定率領大隊人馬,踏平你孟府。”
在鳩摩智背後站著的乃是吐蕃,吐蕃國力雖然比不得大遼、大宋,可是好歹也是一方強大的國度,有這麼一方國度做為依靠,鳩摩智真的要調集大隊人馬的話,哪怕是在西夏境內,想要踏平孟氏,那也不是什麼難題。
孟天陽眼睛一縮,斷喝一聲道:“妖僧,受死吧!”
眼看孟天陽一副拚命的架勢,渾然沒有意識到他的一番話深深的刺激到了孟天陽的鳩摩智氣的破口大罵,更是叫囂著要滅了孟家滿門,換來的卻是孟天陽更加瘋狂的攻勢。
噗嗤一聲,孟天陽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但是換來的卻是鳩摩智中了孟天陽一拳,那一拳砸在了鳩摩智的肩膀之上,差點就將鳩摩智的一條肩膀給廢掉,就算是如此,鳩摩智那一條手臂也受到了重創,短時間內是動用不了那一條手臂了。
“鳩摩智,休走!”
就見鳩摩智一個躍身躍上了高牆,身形一躍沒入到夜色當中,而孟天陽幾乎是本能的追出了孟府,結果剛出了府邸,迎接他的就是一陣稀稀疏疏的箭矢。
雖然說那箭矢稀稀疏疏,可是卻勁道十足,那恐怖的勁道所帶來的破空之聲極其刺耳,可見射出箭矢之人,非但是臂力驚人,箭法也是非同一般。
心頭警兆升起,孟天陽隻來得及就地一滾便聽得伸手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
一支支箭矢就那麼的沒入了圍牆之中,隻剩下箭羽留在了外麵。眨眼之間,牆麵之上便插上了十幾支箭矢。
這會兒夜幕當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道:“我們走!”
那聲音雖然說低沉,可是孟天陽卻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受傷自孟府逃出去的鳩摩智。
不用說方才以箭矢封擋了孟天陽的追殺的那些弓箭手便是鳩摩智所帶來的侍衛。
正所謂窮寇勿追,差點傷在了那些弓箭手手中的孟天陽向著鳩摩智一行人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回到了孟府之中。
翻身進入孟府,孟天陽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院子當中那兩道身影之上。
魯達也就罷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健壯無比的侍衛,但是楚毅這會兒卻是一身青衫罩體,背著雙手站在院落當中,怎麼看都是那樣的順眼,可謂是風流倜儻,儀表不俗。
深吸一口氣,孟天陽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對楚毅突然多了幾分好感,上前一步,孟天陽衝著楚毅一禮道:“某謝過公子襄助之恩。”
楚毅淡淡的道“我幫你不過是不願意那天人三策落入到鳩摩智之手,況且某的目的說到底也是為了那天人三策罷了,所以當不得孟家主之謝!”
說著楚毅看著孟天陽道:“不知家主可願將天人三策借於某翻閱一番?”
孟天陽眼中閃過掙紮之色,雙目閉上,緩緩睜開之後,就那麼的看著楚毅道:“閣下果真隻是借閱一會兒嗎?”
楚毅哈哈大笑道:“某素來言而有信,孟家主大可不必擔心,若是某果真貪圖你們孟家的天人三策的話,某也不會同你聯手逐走了鳩摩智了。”
“公子且隨我來!”
似乎是做出了決斷來,孟天陽當先在前,然後衝著楚毅道。
楚毅眉頭一挑,顯然是沒喲想到孟天陽竟然這麼快便做出了決斷,要知道就算是他,處在孟天陽的處境,也未必會信了他的話,可是看孟天陽的架勢,竟然願意相信他的話。
很快在孟天陽父子二人的引領之下,楚毅、魯達二人走進了一處略顯肅穆的院子當中。
目光一掃,楚毅走進院子的瞬間便確定了這裡赫然是孟氏祠堂所在。
做為孟氏的祠堂,不用說這裡供奉著的必然是孟家的曆代先祖,而天人三策乃是孟氏之根本,若說被藏在祠堂當中的話,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