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向燕子塢的時候,一雙美目當中隱隱的有擔憂之色閃現。
就在白日裡,少女聽到侍女偷偷的議論,說是有官軍在圍攻燕子塢,慕容家已經成為反賊。
當時少女聽了就差點昏過去,少女很清楚自己表哥這些年一些為了興複大燕所做的諸多準備,就連其名字都取做複,可見慕容家對於興複大燕的堅持已經是深入到了靈魂深處。
要說慕容家造反,少女並不覺得慕容家有什麼冤枉的,但是官軍圍剿燕子塢,在少女看來,她那位表哥隻怕是危險了。
為此少女偷偷的跑出莊子來,央求段譽帶她潛入燕子塢。
段譽一臉癡迷的看著少女,努力的控製著小舟的方向一點點的接近燕子塢所在。
很快小舟便出現在了還施水閣附近。
王語嫣雖然說很少前來燕子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對燕子塢附近的地形不熟悉。
還施水閣做為慕容家的禁地之一,王語嫣雖然說沒有進入過,卻也是記憶深刻。
當看到還施水閣的時候,王語嫣眼睛一亮向著段譽道:“段公子,我們就在這裡下船吧。”
段譽看了還施水閣一眼,對於王語嫣的提議那自然是無有不可,同時小心翼翼的掌控著小船靠近還施水閣。
長長的石板橋之上,被楚毅封印了一身修為,隨手丟在那石板橋之上的鳩摩智躺在冰涼的石板橋之上已經過去了有幾個時辰之久,甚至可以看到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天邊一片紅光,看得出要不了多久,太陽便要升起。
這會兒鳩摩智在石板橋之上一緊躺了大半夜,雖然說一身修為被封印,卻也沒有受到太大的苦楚。
唯一讓鳩摩智感到難以忍受的就是他堂堂吐蕃國師,竟然被楚毅隨手丟在這石板橋之上。
就算是做為俘虜,那也要得到一定的尊重啊,好歹他也是吐蕃國師不是嗎?
可是楚毅就那麼將他給丟在外麵,仿佛是一點都沒有將他給放在心上。
當然鳩摩智心中無比的懊惱,萬分感慨自己實在是太過大意了,明明見識過楚毅對付赫連鐵樹等人的情形,竟然在麵對楚毅的時候放鬆了警惕。
鳩摩智想來,隻要他足夠小心謹慎,不給楚毅機會的話,就算不是楚毅的對手,他至少也能夠從楚毅手中逃脫不是嗎?
正當鳩摩智心中懊惱不已的時候,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到段譽同王語嫣之間的對話。
“有人來了!”
鳩摩智心中一緊,他好歹也是吐蕃國師,若是這般狼狽的模樣被人給看到的話,豈不是要顏麵儘失嗎?
也虧得鳩摩智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顏麵的問題。
小船靠近還施水閣,等到靠岸的時候,段譽一個躍身從小船之上跳了上來,向著王語嫣伸手道:“王姑娘,小心一些!”
王語嫣看著段譽,臉上一紅,緩緩伸手,拉著段譽的手這才小心的上了岸。
“咦,這裡怎麼會有人?”
段譽目光恰好掃過不遠處的鳩摩智,當看到躺在石板橋之上的鳩摩智的額時候,段譽隻感覺對方有些熟悉,下意識的驚訝道。
王語嫣同樣是向著鳩摩智看了過去,顯然是不大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人躺在這石板橋之上。
不過王語嫣隻看了一眼便判斷出鳩摩智的狀況,向著段譽道:“段公子,這人被封了全身穴位。”
段譽的注意力可以說大半都在王語嫣的身上,聞言立刻向著王語嫣道:“王姑娘,這裡是你家表哥的地盤,不如我們去尋了你家表哥前來。”
也就是段譽了,換做其他人怕是也能夠想到鳩摩智躺在那裡不對勁,就算是王語嫣也忍不住白了段譽一眼道:“段公子,你且去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官兵圍剿燕子塢的緣故,再加上看到鳩摩智躺在那裡,王語嫣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所以讓段譽詢問鳩摩智一下。
段譽走上前去,看著躺在那裡的鳩摩智,突然眼睛一亮,盯著鳩摩智道:“我想起來了,你……你是吐蕃國師鳩摩智。”
看著段譽那一副興奮的模樣,鳩摩智卻是有一種崩潰的衝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有這麼一日。
就見段譽衝著鳩摩智一禮道:“大師,您這是怎麼了?”
對於鳩摩智,段譽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其秉性純良,眼看著鳩摩智躺在冰涼的石板之上,不禁上前去,伸手將鳩摩智給扶了起來道:“大師修為高深,難道說還有人能夠勝得了大師?”
當初鳩摩智在天龍寺大鬨一場,給段譽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說段譽對於鳩摩智被人給製住感到非常的驚訝和奇怪。
這會兒王語嫣衝著段譽道:“段公子,你點這位大師啞穴可以為大師解開穴位。”
“哦!”
段譽應了一聲,伸手向著鳩摩智身上一處穴位點了下去,淩厲的勁力透入鳩摩智的體內,就見鳩摩智的身體微微一顫,緊接著就聽得鳩摩智衝著段譽道:“段公子,還請幫貧僧解了全身穴位,貧僧定有厚報。”
段譽看著鳩摩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聞言連連搖頭道:“大師,不是在下不幫你,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解穴啊!”
這會兒王語嫣站在一旁開口道:“段公子,這位鳩摩智大師我聽表哥提起過,是姑父大人的故交好友,你就幫他解了穴位吧。”
對於段譽來說,隻要是王語嫣開口,不管什麼事情,段譽都不會拒絕。
這會兒聽王語嫣這麼一說,段譽略微猶豫了一下道:“王姑娘,不是我不幫,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大師解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