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氣息衰弱的楊誌,楚毅嘴角微微一翹,伸手在楊誌身上連點幾處穴位,封住楊誌氣血之流轉,暫時的控製住了楊誌體內的毒素擴散。
雖然說不太清楚薛慕華所施展的毒素到底是何種劇毒,但是憑借楚毅的經驗,卻是能夠判斷出那毒素的擴散並沒有那麼的誇張。
至少如果薛慕華如果用的是那種奇毒的話,恐怕這會兒楊誌已經一命嗚呼了。
屈指一彈,一道指勁沒入薛慕華體內,頓時薛慕華身子一僵,再也無法動彈。
論及武道修為的話,說實話薛慕華也不過是宗師之境的修為,在場這麼多人當中,薛慕華的修為連前十都進不了,可是如果薛慕華施展奇毒的話,恐怕能夠逃得過奇毒的連一隻手都找不出。
如果說不小心的話,強如喬峰、關勝也一樣會栽在薛慕華的手中。
薛慕華沒有動用那種可怖的奇毒倒是讓楊誌逃過了一劫,如今薛慕華被楚毅給製住,就算是薛慕華想動用卻是沒有了機會。
趁著薛慕華毒倒了楊誌,攔住了楊誌還有花榮的時候,遊氏兄弟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二人雖然說義氣深重,但是卻也不是傻子,這般情形真的再拚下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拿命往裡麵填了,此時不走,怕是就再也走不了了。
等到關勝、花榮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遊氏兄弟已經脫身而去。
很快四周除了那些受傷的雙方人馬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一名江湖中人的蹤影。
關勝此時正逼問薛慕華解藥,隻是薛慕華卻是閉口不言。
楚毅衝著關勝微微搖了搖頭,手中銀光一閃,就見幾根銀針出現在楚毅手中。
薛慕華是神醫不假,可是論及醫道修為的話,楚毅在醫道方麵的造詣切實一點都不差,在大致確定了楊誌所中之毒後,楚毅便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就見幾根銀針沒入楊誌體內,隨之一掌拍在楊誌的背心處,一股澎湃的內息瞬間沒入了楊誌體內,隻聽得哇的一聲,楊誌口中當即噴出一口黑血。
就見那黑血落在地上,竟然在地上腐蝕了一塊。
體內劇毒被楚毅輔以銀針逼出,原本昏沉的楊誌感覺腦袋猛然一清,精神為之一震,那種虛弱之感漸漸消散,在花榮的攙扶之下,楊誌緩緩起身向著楚毅一禮。
目光落在了薛慕華的身上,此時薛慕華臉上滿是驚愕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楚毅竟然能夠這麼輕易的便解去了楊誌所中之毒。
他所下的毒,再也沒有誰能夠比他更了解那毒的特性了,可以說楊誌所中之毒雖然不是最毒的,卻也是非常之難纏,哪怕是他配有解藥,同樣也要輔以一套針法方才能夠徹底的排除體內毒素。
然而楚毅並沒有用解藥,而是隻靠著幾枚銀針以及雄厚的內息便將楊誌體內的毒素給排除,至少換做是他的話,如果不借助解藥,他還真的做不到這一點。
顯然薛慕華是沒有想到楚毅這麼一個奸賊竟然有著這麼好的醫術。
“提督大人,這人該如何處置?”
楚毅淡淡的掃了薛慕華一眼道:“暫且收押便是,此人不過是逍遙派的一介棋子罷了。殺之無益,不若留之做為誘餌。”
這會兒一臉的驚慌之色的時文彬在雷橫、朱仝的護持下走了過來,雖然說時文彬麵色有些蒼白,眼神之中難免有幾分慌色,可是這也極為正常,畢竟時文彬不過是一介普通的文官罷了,何曾經曆過這種場麵啊。
時文彬沒有被嚇得昏過去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至少時文彬的一番表現還算合格,比起大多數的官員來好了太多。
目光一掃,此時官軍加起來所剩下的也不過是百餘人而已,相比先前離開縣城的時候數百人的規模,剩下的這些人都不足三分之一多了。
時文彬看著楚毅道:“楚提督,依本官之見,我等還是先行回城,重整人馬,再行前往東溪村!”
楚毅微微一笑道:“時知縣莫不是怕了嗎?”
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時文彬當即便衝著楚毅道:“本縣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既如此,本縣便同楚提督走上一遭。”
說著時文彬衝著雷橫、朱仝二人道:“雷橫、朱仝,整理人馬,繼續上路。”
就在楚毅一行人奔著東溪村而去的時候,喬峰、白世鏡幾人也彙合了逃出來的一眾江湖中人。
本來數百的江湖中人,如今逃出來的也不過是百餘人,一個個的看上去非常之狼狽。
一處山坡處,眾人七倒八歪的倒了一地,口中不停的詛咒官軍以及楚毅,似乎這樣可以給楚毅以及官軍造成傷害似得。
遊氏兄弟麵色很是不好看,他們兄弟做為此番刺楚大會的發起人之一,如果說此舉成功了的話,那麼兄弟必然因此而名動江湖,可是一旦失敗,那麼兄弟二人的名聲必然會受到影響,這一點眼下便極為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如果說先前這些受邀而來的江湖中人對於遊氏兄弟很是客氣的話,那麼這會兒遊氏兄弟卻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先前對他們無比客氣的江湖中人態度大變,不少人看著他們兄弟的目光甚至帶著厭惡之色。
更重要的是,做為發起人之一的薛慕華如今更是落入到了楚毅的手中,生死不知。
真的說起來的話,薛慕華的號召力還要強過遊氏兄弟的,畢竟在場諸多江湖中人,十之**都是受過薛慕華的恩惠的,如果說有薛慕華在的話,或許還能夠壓製一眾江湖中人的情緒,但是如今薛慕華生死不知,許多江湖中人的情緒自然是爆發了出來。
就聽得一些江湖中人陰陽怪氣的看著遊氏兄弟道:“薛神醫為了諸位江湖同道能夠及時離去而身陷陷阱,貴昆仲可真是夠義氣,竟然拋下薛神醫,獨自逃生……”
遊驥心中不忿,很想上前反問對方,他們可以逃走,為什麼他們兄弟就不能夠逃走,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們兄弟?
同樣都是逃跑,為什麼到了這些人的口中,就變成他們兄弟不講義氣了呢?
不過遊駒卻是一把拉住不忿的遊驥,衝著遊驥搖了搖頭。
隻聽得遊駒咬牙道:“諸位,非是我們兄弟貪生怕死……”
“說的好聽,不是貪生怕死的話,你們倒是同薛神醫一起啊……”
“對啊,薛神醫為了大夥脫身留下來拖住楚賊手下,可是你們兄弟呢……”
遊驥忍不住咆哮一聲道:“夠了,我們兄弟就算是拚了這一條性命不要,也要救回薛神醫!”
遠處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白世鏡微微搖了搖頭,滿是不屑的看了那些江湖中人一眼。
目光落在自家幫主喬峰的身上,白世鏡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因為此時喬峰神色有些不大對勁。
蕭遠山的出現帶給喬峰的衝擊很大,雖然說不知道蕭遠山同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可是無論是蕭遠山的相貌,還是看著蕭遠山的時候那種心底莫名的悸動,這一切都昭示著對方同他的關係甚是不簡單。
當然喬峰並沒有往父子關係上去想,畢竟在喬峰的印象當中,他的父親就是喬三槐。
白世鏡向著喬峰道:“幫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