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毅言及恩師對自己的評價,林衝先是一愣,臉上禁不住露出幾分異樣之色,如果說是其他人對他的評價的話,武鬆還真的不放在心上,但是周侗的評價對他來說自然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隻聽得武鬆帶著幾分回憶道:“武鬆僥幸得恩師厚愛,得恩師傳下一身武藝,苦修數十年本以為可以報效國家,不曾想……”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哥哥之事,武鬆臉上頓時一陣的黯然。
如果說不是因為武大郎被害,武鬆怒殺西門慶而惹下人命官司的話,按照武鬆的人生際遇,憑借他那一身武力,謀一個出身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當然以武鬆的性子,真的進入官場,隻怕也討不得什麼好處,未必能夠容於官場。
就見楚毅探手在武鬆手中樸刀之上點了一下,頓時武鬆的手如遭雷擊一般,手中樸刀飛了出去,在武鬆愣神的功夫,楚毅看著武鬆道:“武都頭可願重歸正途,即便不願歸我東廠,楚某也可保舉都頭前往軍中,做一提轄官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武鬆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深吸一口氣道:“武鬆蒙宋江哥哥知遇之恩,楚提督一番好意,卻是不能受領了……”
楚毅聞言不禁哈哈大笑,一邊大笑一邊道:“好一個愚蠢的武二郎啊。”
武鬆頓時大怒,虎目圓睜盯著楚毅,一副楚毅若是不給他一個解釋,他縱然是拚命也要楚毅知曉他武鬆不可輕辱!
楚毅神色一正看著武鬆道:“怎麼,楚某說你愚蠢,你還不服?”
武鬆冷哼一聲道:“我武鬆何來愚蠢之說?閣下若是不給一個說法,武某縱為一匹夫也當血濺五步,讓閣下知曉什麼叫做匹夫一怒。”
楚毅輕笑道:“我笑你有眼無紙,竟不識那宋江虛偽小人之真麵目。”
武鬆自然是不信道:“真是好笑,宋江哥哥人稱呼保義,及時雨,江湖之上提及哥哥之大名,誰人不讚上一聲,又豈是你所言之虛偽小人。”
楚毅冷笑一聲道:“你可知,今日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縱是楚某放其離去,晁蓋難以活著回返梁山大寨。”
武鬆聞言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晁蓋哥哥若要回返,誰還敢阻攔不成?”
楚毅緩緩道:“他宋江就敢!”
武鬆覺得腦子像是炸了一般,驚駭的看著楚毅,似乎是不敢相信楚毅所說,而這會兒楚毅一指遠處一道身影道:“你且看那是何人?”
武鬆循著楚毅所指方向看去,不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道:“此人看身形頗為麵熟,一時之間卻是有些想不出。”
楚毅身形一晃,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等到武鬆回神過來,就見楚毅已經提著那人出現在其麵前。
楚毅在那人臉上一拂,頓時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武鬆的視線當中,武鬆見狀驚呼一聲道:“秦明將軍,怎麼是你!”
反應過來,武鬆一臉不解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秦明道:“秦明將軍,你不是護送宋江哥哥回返山寨去了嗎,怎麼會易容出現在這裡?”
秦明神色有些慌亂道:“秦某是奉了宋江哥哥之命前來支援大家斬殺楚毅……”
如果說秦明不是一副慌亂的模樣的話,或許武鬆也就信了,但是看秦明那一副慌亂的模樣,要是楚毅信了的話那才是傻子呢。
此時楚毅在一旁冷笑道:“若是楚某沒有猜錯的話,秦明你應該是奉了宋江的命令,讓你尋機襲殺了晁蓋吧。”
秦明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頓時高聲叫道:“這怎麼可能,晁蓋哥哥可是梁山之主,宋江哥哥對你唯命是從,再說了,晁蓋哥哥大仁大義,可是所有人公認的頭領,我這點修為,又怎麼可能傷的了天人級彆的晁蓋哥哥呢,楚毅,秦某落入你手,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又何必這般陷害於我呢?”
武鬆聽了深以為然的點頭道:“不錯,宋江哥哥絕對不會害晁蓋哥哥的。”
楚毅不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秦明,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投降賊寇,你就不怕一家老小在菜市口上走上一遭嗎?”
秦明眼睛一縮,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楚毅將其反應看在眼中心中不禁輕歎,秦明果真是天性涼薄之人,否則的話在原本的命運當中,也不可能會在一家老少被宋江、吳用等人坑害致死後得了宋江的小恩小惠反倒是對宋江死心塌地,堪稱宋江手下頭號忠犬,若非是天性涼薄的話,秦明又怎麼可能會對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宋江忠心耿耿呢。
武鬆在一旁聞言不禁道:“楚毅,武鬆當你是一人物,不曾想你竟然是這般小人,有本事便殺了我們,莫非爾等朝廷奸賊隻會牽連家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