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毅隻是不屑的看著秦明,如果說秦明真的是那種寧死不屈的性情的話,也不可能會在落入梁山之手後不到半個月時間便乾淨利落的歸順了梁山。
哪怕是他能夠堅持多一些時日,等到朝廷大軍到來,他也不至於會落得眼下這般的下場。
就見楚毅屈指一彈,頓時一股勁氣沒入秦明的眉心之間,一抹嫣紅洇染開來,大笑不已的秦明頓時笑聲戛然而止,身子一晃,噗通一聲墜入了水中,一股刺目的血跡在水中洇染開來。
秦明身隕的瞬間,識海之中氣運祭壇微微震動。
同樣失魂落魄的還有就是武鬆,怒氣消散之後,武鬆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說實話,自入了梁山之後,武鬆真的有一種將梁山看做自己的家的感覺。
結果如今梁山竟然發生這般的事情,他最為信服的宋江卻是有著另外一副令人想起來便為之作嘔的麵孔,這讓武鬆對於梁山的歸屬感一下子蕩然無存起來。
楚毅將武鬆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心中一聲輕歎,衝著盧俊義點了點頭,示意盧俊義上前安撫武鬆。
隨著晁蓋被擒、阮氏兄弟、公孫勝、卞祥幾人被殺,那些被晁蓋所帶來的親信手下也都一個個的被呼延灼所打殺,如今水泊之上,幾艘尚未傾覆的小船四周漂浮著一具具的屍體,而呼延灼同幾名親兵立於船頭遙望遠方的梁山。
此刻盧俊義正同武鬆低聲言語,忽然就聽得盧俊義聲音拔高道:“武鬆師弟,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如今突然反悔,豈是英雄所為!”
武鬆一臉的平靜之色,看著盧俊義道:“我隻有這麼一個要求,若是楚提督能夠答應的話,我武鬆這一條性命便賣於提督又有何妨!”
楚毅循聲看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哦,武都頭究竟有何要求,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能得武都頭效力的話,就算是千難萬難,楚某也定會達成。”
盧俊義苦笑的看了武鬆一眼,然後衝著楚毅道:“提督,武師弟說了,他唯一的要求便是放了晁蓋。”
楚毅眉頭一挑,雖然說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對自己那麼重視的宋江乃是陰險狡詐的小人,他是不可能再梁山繼續停留下去,加之楚毅想要招攬於他,所以武鬆便提出了一個極其令人為難的要求。
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楚毅便在武鬆頗為驚訝的目光當中點頭道:“若是能拿一個晁蓋換得武都頭的話,楚某便是放了晁蓋又有何妨?”
呼延灼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以呼延灼的修為,除非是楚毅刻意的屏蔽,否則的話呼延灼完全可以聽到楚毅同武鬆的對話。
武鬆的要求聽在呼延灼的耳中,呼延灼對武鬆生出幾分欽佩之意的同時也是好奇的看向楚毅,他倒是要看看,楚毅如何回答武鬆。
現在聽楚毅竟然真的同意了武鬆的要求,呼延灼忍不住提醒楚毅道:“楚監軍,你可想過私放晁蓋,是何等的罪責。”
楚毅笑道:“楚某心中有數,呼延將軍大可不必擔心。”
一甩衣袖,呼延灼帶著幾分不耐道:“若是你執意如此的話,某家也不說什麼,天子那裡還是監軍自己去解釋吧。”
說話之間,呼延灼衝著幾名親兵喝道:“開船,回大營!”
目送呼延灼帶著幾名親兵離去,這邊也就剩下了楚毅、盧俊義以及武鬆還有被擒的晁蓋。
這會兒武鬆看著楚毅,似乎是在確認楚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放了晁蓋。
楚毅衝著盧俊義點了點頭道:“放了晁蓋!”
既然是楚毅的決定,盧俊義當即便解開了晁蓋身上的封禁,並且將晁蓋給喚醒道:“晁蓋,醒一醒。”
迷迷糊糊之間,晁蓋醒轉了過來,清醒過來的刹那晁蓋身形一縱當即拉開了同楚毅幾人的距離。
顯然晁蓋此舉必然是牽動了體內的傷勢,頓時一陣劇烈的咳嗽,盯著楚毅,眼中帶著幾分不解之色。
楚毅沒有去看晁蓋,隻是衝著盧俊義道:“我們走!”
甚至楚毅都沒有去看一旁的武鬆,而盧俊義則是看了武鬆一眼,內息運轉開來,頓時那一艘小船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離去。
武鬆顯然是被楚毅的果斷給驚到了,深吸一口氣,衝著不遠處一臉迷茫不解之色的晁蓋一禮道:“哥哥,請恕小弟以後不能在哥哥麾下聽用了!哥哥萬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