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黃忠,麵對著顏良、文醜這兩員絕世猛將,竟然絲毫沒有慌亂之色,手中寶刀猛地卷起一片刀光,竟然主動欺身上前,當場就同顏良、文醜戰在了一處。
閻行見狀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高呼一聲,頓時率領著手下人馬向著湧出的北軍五校士卒迎了上去,頓時雙方像是兩股洪流碰撞在了一起。
隻是一交手,雙方士卒的強弱便一下子展露無餘,很明顯北軍五校就是北軍五校,一交手便壓著西園八校的士卒狂攻。
無論是從氣勢還是人數上都弱了一籌的數千士卒在閻行的率領之下艱難的抵擋著北軍五校的攻勢。
在百餘名親兵的護衛之下,何炯、袁紹二人遠遠地看著黃忠這一員猛將被顏良、文醜二人聯手纏住,而北軍五校正在猛攻那些士卒,眼看著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取得大勝,袁紹心情自是大好道:“楚毅無非就是hi仗著手下有黃忠、呂布這樣的猛將罷了,至於說手下兵馬,空有花架子而已,一旦黃忠、呂布被拖住,這便原形畢露了。”
隻是這話說的就是袁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楚毅手下這些人馬乃是花架子,卻是有些誇張了。
其實以袁紹自己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這些人馬其實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精銳了,也就是對上了北軍五校這樣百戰餘生的精銳大軍,否則的話,真的是換做其他的兵馬對上,楚毅手下這些人馬還真不至於會像眼下這般。
況且在閻行的統帥之下,這些人馬雖然說節節敗退,但是卻也進退有據,而非是潰敗,能夠在北軍五校狂攻之下沒有崩潰,就憑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這一支兵馬可稱一聲精銳。
相較於袁紹,何炯自然是看不出這麼多的彎彎道道,聽得袁紹之言,微微一笑道:“想他楚毅不過是內侍,如何能夠比得上傳承久遠的世家大族,他若是會練兵,那才是怪事呢。”
也就是北軍五校駐紮在京師偏僻之地,不然的話上萬人大戰,不知道會給京城帶來什麼樣的危害。
就算是如此,北軍五校同西園八校大戰的消息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速的傳播開來,京師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得到了消息的時候為止震驚不已。
就像已經被調任閒職的皇甫嵩、朱儁幾人從自家仆從口中得知北軍五校正在火拚西園八校的時候那叫一個震驚。
在皇甫嵩、朱儁他們看來,西園八校同北軍五校那都是大漢之兵馬,拱衛天子,保一方安寧。
結果現在兩支兵馬竟然在京師當中大戰,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啊大漢數百年來,還真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何進誤國,楚毅誤國……”
兩位名將不禁空歎不已,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阻止這一場大戰,隻可惜他們已經淪為閒職,根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更不要說是去阻止這一場明顯就是宦官集團與外戚集團之間的火拚。
表麵上看是西園八校與北軍五校之間的衝突,但是深究的話,但凡是對朝廷勢力有所了解都能夠看出,這根本就是兩大勢力之間的碰撞罷了。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所能夠插手的,若要平息雙方的衝突,怕是也隻有天子才能夠做到。
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臣子向著皇宮方向看了過去,希望劉宏能夠出現,製止這一場無畏的流血犧牲。
隻可惜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劉宏已經崩殂,指望劉宏得到消息下旨阻止兩支兵馬的流血衝突顯然是不可能了。
兩支人馬加起來足足一萬多人,廝殺起來動靜之大,幾乎大半個京師都能夠感覺到。
皇宮之中,正被袁術帶來的消息給刺激的不輕的何進一下抬頭向著北軍五校校場方向看了過去,眼中不由的露出幾分疑惑之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人在同北軍五校交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何進的視線當中,看到那人的時候,何進眼睛一亮,正是何炯派來的何氏族人。
何安向著何進拜下道:“何安見過家主。”
何進連忙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本將軍覺得北軍五校在同人廝殺。”
何安連忙道:“回家主,是西園八校,楚毅手下的黃忠統帥數千大軍堵住了北軍五校大門,這會兒袁紹、何炯幾位校尉正帶領北軍五校衝擊西園八校的人馬。”
何進聞言頓時怒道:“可惡的楚毅,他難道瘋了不成,竟然敢調動那麼多的兵馬入城,甚至連北軍五校的大門都敢堵,他這是要造反啊!”
哪怕是先前已經得知楚毅調遣兵馬入城的消息,但是何進還真的沒有想到楚毅調遣的根本就不是呂布那麼點人馬,甚至還派了人去堵北軍五校的大門。
這麼一算,何進當即便得出楚毅差不多將他所能夠控製的西園八校的人馬統統調動了起來,恐怕這會兒留在西園八校的人也就是寥寥無幾。
越是如此,何進越是感到震怒,豁然起身道:“天殺的楚毅,本大將軍要親眼看著他碎屍萬段。”
說話之間,何進大步前行,看這架勢,似乎是要出宮前往北軍五校所在。
袁術、許攸等人見狀不由的愣了一下,不過反應過來隻有連忙跟了上去。
倒是沒有誰勸阻震怒的何進,且不說這種狀態下的何進他們是不是能夠勸說的動,就算是能夠勸說下來,也沒有誰開口。
畢竟在眾人看來,能夠趁機一舉蕩平十常侍餘孽倒也不差,十常侍之中,如今看來真正算得上是心腹大患的當屬楚毅才是。
就連張讓、趙忠他們都做不出調兵入城的瘋狂舉動來,偏偏楚毅就那麼做了,甚至劫持皇子,圍堵北軍五校大營,如此種種,隻是想一想便讓人心驚與忌憚不已,不知多少人對楚毅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來的異類生出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