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煙塵滾滾,呂布的聲音響起,頓時上萬騎兵如同洪流一般奔著那被呂布劈開的通道呼嘯而來。
呂布身形立於半空之中,看著下方大軍通過那被自己劈開的峽穀,臉上自是露出幾分傲然之色。
區區一座峽穀也想阻攔自己的腳步,簡直就是妄想。
這峽穀看似凶險處處,可是卻不比那些布下了陣法的城牆堅不可摧,憑借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生生的將一座峽穀給夷為平地。
他倒是要看看那韓遂還有什麼手段,竟然想要憑借一座峽穀就將自己攔下,也太不將他呂布放在心上了吧。
想到這些,呂布向著對麵的韓遂手下大軍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呂布不由的眼睛一眯,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韓遂不知道什麼時候托著一麵素色小旗。
這一麵素色小旗看的呂布眼睛一縮,實在是前番幾次見是過一些異寶的厲害之處,給呂布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楚毅借助傳國玉璽生生的顛覆了函穀關這麼一座雄關,那是真的讓呂布大開眼界,真正意識到了那些傳承下來的寶物的厲害之處。
雖然說天下間能夠媲美傳國玉璽的寶物幾乎沒有,可是不管怎麼說,如同傳國玉璽一般的寶物的厲害之處還是讓呂布牢記於心的。
正常情況下,韓遂應該是被他先前的舉動給鎮住了才是,但是看韓遂的神色乃至其麾下將領的反應,呂布覺得對方並非是被他給鎮住了。
所以說呂布在注意到韓遂手中托著的那一麵旗子的時候,呂布才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妙。
韓遂手中托著那一麵風神旗嘴角掛著幾分笑意,他韓遂能夠縱橫西涼,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所憑借的可不單單是運氣以及能屈能伸的性格,更重要的是他手中這一件寶物。
風神旗乃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寶物,機緣巧合之下落入到了韓遂手中,在韓遂手中一次次的幫助韓遂扭轉乾坤,使得韓遂一點點的成為了如今稱霸一方的人物。
有風神旗在手,哪怕是麵對呂布這樣的強者,韓遂也是心無畏懼,看著那上萬騎兵大軍正在通過被呂布劈開的寬敞的通道,韓遂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就見韓遂手中那一麵旗子飛起同時迎風見漲,一下子漲成了一麵數十丈寬,長百餘丈的大旗。
伴隨著韓遂一聲斷喝:“風來!”
刹那之間風神旗陡然展動,呼嘯聲響起,天地之間愣是卷起了一股股的颶風,颶風卷起無數的碎石,向著那寬敞無比的峽穀席卷而來。
“不好!”
看到這一幕的呂布眼睛一縮,驚呼一聲不妙,幾乎是本能一本便向著韓遂撲了過來。
呂布清楚,韓遂手中有這麼一件異寶,正常情況下,他手下的兵馬肯定是占不了什麼便宜了,若是想要不受那異寶的危害,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排除那異寶的影響,那麼鏟除韓遂,將異寶奪取到手也就是最好的選擇。
眼看著呂布向著他撲殺而來,韓遂身形暴退,眨眼之間便退到了數萬大軍當中。
程銀、成宜幾名將領同樣也退到了大軍之中,同時大軍緩緩運轉,就見軍陣上空隱隱可見一道黑色的狐狸虛影浮現。
這一頭黑色狐狸赫然是韓遂手下大軍煞氣彙聚而成,盤踞於上空,死死的盯著撲麵而來的呂布。
呂布眉頭一皺,手中方天畫戟舞動,仿佛要劈開天地一般生生的向著前方那一頭狐狸劈了下去。
做為久經沙場的將領,呂布自然清楚,如果不將這一道數萬大軍彙聚而出的黑狐打散的話,他一旦進入大軍當中,一身修為必然受到極大的壓製,而得到了黑狐加持的大軍將領乃至士卒卻是實力飆升,如此消長之下,便是呂布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著在數萬大軍當中殺到韓遂近前。
以韓遂的性情,肯定不會給他機會的,所以說想要斬殺韓遂的話,必須要憑借著實力殺到韓遂的麵前,否則的話,那就彆想威脅到韓遂的安全。
“給我散。”
呂布一聲咆哮,一頭蒼狼浮現在虛空,隻不過這一頭蒼狼明顯比不過對麵那一頭黑狐,實在是這會兒呂布麾下上萬大軍已經被卷入到了颶風之中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闖。
就連基本的軍陣都無法維持,自然是很難為呂布提供支持,所以說呂布能夠聚起這麼一頭蒼狼虛影來也不過是憑借著還沒有混亂的親衛罷了。
但是隻看那連連展動的風神旗,不用說要不了多久,那些親衛隻怕也會被颶風擾亂了陣型,真到了那個時候,呂布怕是無法從麾下士卒身上借到一絲的力量。
轟隆一聲巨響,蒼狼與黑狐碰撞在了一起,就見蒼狼虛影眨眼之間崩潰,而那黑狐虛影隻不過是微微黯淡了一些罷了。
呂布的身影浮現出來,看上去麵色有些蒼白,隱隱的有些狼狽。
韓遂的聲音自大軍當中傳出:“哈哈哈,呂布小兒,當年韓某縱橫西涼之地的時候,你這小兒還在玩泥巴呢,今日韓某便讓你知道,個人武力在大軍麵前並非是無敵的。”
呂布聽了韓遂的話,冷哼一聲,身上氣勢隱隱有上升的趨勢,就在呂布蓄勢的時候,原本懸於空中的那一麵風神旗猛然展動,頓時越發強大的颶風席卷,隱隱有慘叫聲傳來。
呂布隻是看了一眼便禁不住一陣心驚,就見成百上千的士卒連同其身下的戰馬愣是被颶風給卷上了高空。
都說水火無情,可是風雨一樣無情,颶風的破壞力比起水火來並不差多少。
“該死!”
呂布暗罵一聲,猛然之間手中方天畫戟脫手而飛直奔著空中俺一麵風神旗而去。
轟的一聲,風神旗被方天畫戟砸了個正著,可是方天畫戟並沒有砸在風神旗之上卻是被一股股颶風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