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陣煞氣的加持之下,數十架弩車攢射之下,莫說是夏侯惇了,就算是換做典韋、許褚直麵這數十支弩車的攢射怕是也要吃虧。
張任手下良將不多,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將更是寥寥無幾,可是這並不妨礙張任采取其他的辦法來防禦曹操所派出的一尊尊的強大的武將啊。
如果說單憑武將就能夠輕鬆破城的話,那他張任手下大小貓三兩隻,比起曹操手下戰將數十上百,那還守什麼城啊,直接投降認輸算了。
這邊夏侯惇、曹洪幾人明顯是被盯上了,但凡是登上城牆迎接他們的便是一通的弩車攢射,隻將幾人給氣的哇哇大叫卻是拿其沒有什麼辦法。
這邊張任的注意力為許褚、典韋二人所吸引,典韋橫衝直撞,雖然說沒有許褚那樣直接抓來一座山峰來的令人驚駭,卻也不差多少。
奈何比拚武力他們不懼任何人,可是對於軍陣乃至統兵,二人卻是差了太多,麵對統領數萬大軍的張任,兩人卻是奈何不得張任分毫,甚至還被一波波的箭雨覆蓋,鬨騰的一陣手忙腳亂。
足足小半個時辰,攻城戰陷入到了膠著的狀態,張任指揮若定,城牆之上秩序井然,絲毫沒有混亂的跡象。
反倒是攻城一方損失不小,大量的士卒死傷,原本受到典韋、許褚等將領鼓舞的高昂士氣這會兒也不複存在。
遠遠的看到這般情形的曹操心中暗歎,雖然說對於這般的結果有所預料,可是眼看著連典韋、許褚都出手了,仍然拿張任沒有辦法,曹操心中自是有幾分失落。
不過曹操到底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深吸一口氣傳令道:“鳴金收兵。”
很快一陣鳴金之聲響起,原本攻城的士卒聽到那鳴金之聲當即如同退潮一般撤回,隻留下了一具具的屍體在那關口之下。
站在城牆之上,張任看著退去的朝廷兵馬以及口中罵罵咧咧的典韋、許褚,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哈哈哈,曹孟德,有張某在此,爾等便休想踏入川中半步。”
似乎是受到打退攻勢的鼓舞,再加上張任有意的引導,城中士卒不禁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反倒是曹操等人則是麵色凝重,就連歸來的典韋、許褚看著曹操的時候都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會兒曹操向著荀攸、程昱幾名謀士道:“幾位先生可有什麼良策。”
先前曹操也曾請教過,現在一番攻城之戰下來,大家對於張任的能力算是有了幾分了解,所以曹操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城。
然而荀彧、程昱幾人卻是神色越發的凝重,就聽得程昱緩緩道:“本以為張任蜀中良將之稱徒有虛名,卻是不曾想其能力竟然如此之強,以某之見,若是強攻的話,隻怕還沒有破城,朝廷的降罪詔書便已經到了。”
曹操深以為然,按照他估算,如果說沒有其他的辦法,僅僅是拿士卒性命來拚的話,怕是這一座關口便要搭上萬士卒的性命。
這還隻是入川的第一座關口,要知道川蜀之地,自古險峻無比,如眼前這關口一般的城關可不止一座,真的要這麼一座座的打下去的話,朝廷可是吃不消,到時候就是他曹孟德也承擔不起這其中的責任。
這會兒一名相貌醜陋的青年文士突然開口道:“某有一策,或許可行。”
曹操聞言不由的眼睛一亮,陡然抬頭向著對方看了過去,就見一相貌醜陋的年輕文士眼中閃爍著自信的神采道。
曹操深吸一口氣,看著對方道:“哦,士元何以教我!”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出身於荊襄之地的龐統龐士元,相比尚且年幼的諸葛孔明來,龐統卻是成年,自然是被楚毅征召而來。
如今隨同曹操一同征伐川蜀,也算是一番曆練。
龐統氣定神閒,雖然說年輕,可是卻彆有一番風姿。
隻聽得龐統緩緩道:“關口險峻,縱然是典韋、許褚兩位將軍之勇武都不可破,所以強攻不可取,既如此,不若借助天地之力……”
眾人聞言不由的眼睛一亮,不過很快曹操便搖了搖頭苦笑道:“士元的意思本將軍自是知曉,可是想要重演當初函穀關之事,怕是不大可能。”
龐統微微一笑,搖頭道:“某自是知曉傳國玉璽的重要性,也沒有說過要借助傳國玉璽之力啊。”
曹操聞言不由的驚訝的看著龐統,可是除了傳國玉璽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崩塌眼前這一座險峻的關口啊。
龐統卻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道:“龐某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鎮壓韓遂之時,曾繳獲一麵風神旗,恰好我龐家有一麵火神旗,若是能夠風火二旗齊出的話……”
曹操深吸一口氣道:“士元之計可行。”
儘管說曹操心中並不認為僅憑兩件寶物就能夠破了眼前之關口,可是好歹龐統所提也是一種辦法了,試試總是沒有問題的,萬一真的有用呢。
龐統將曹操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如何猜不到曹操心中想法,微微一歎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前往川蜀散播謠言以離間張任同劉焉之間的關係,隻是此法想要生效,怕是沒有幾個月時間是見不到什麼結果的。”
荀攸頗為讚賞的看了龐統一眼,在一旁點頭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奈何我們的時間不多,單單是入川第一戰便要持續一年半載的話,朝廷袞袞諸公不知道會如何攻訐我們呢。”
曹操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單單是攻訐曹某的話,那倒也罷了,可是曹某是王爺親自點的將,那些人迫於王爺威勢,自是不敢對王爺有什麼意見,若是這一遭曹某攻伐川蜀不利,搞不好就會有一票所謂的忠臣跳出來針對王爺。所以這第一戰,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打出一個驚豔的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