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毅將感謝的話說完,趙高便擺了擺手道:“你當清楚,秦法至上,我大秦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無論是陛下還是丞相都不會允許任何人違背秦法而不受懲處。”
楚毅的心情這會兒就如同過山車一般,頓時緊張起來,抬頭看向趙高。
趙高緩緩道:“既然你上書替那些匠作、勞役求情,那麼你便前往驪山,負責督造兵馬俑一事吧。”
楚毅聞言不由的呆了呆,顯然是沒有想到趙高會這般的安排自己。
說話之間,趙高隨手將一份調令以及一方令牌丟給楚毅道:“帶上上任文書以及令牌,兵馬俑之事關係重大,千萬之數,缺一不可,工期絕不可延誤一時半刻。”
說著一股煞氣自趙高身上散發出來,就聽得趙高寒聲道:“誤期者,斬!”
楚毅身形一震,他能夠判斷出,趙高這話絕對不是嚇唬他這麼簡單,而是真的在告誡他,如果真的延誤了工期的話,依照大秦律法,他是真的會被斬殺的。
隨意的揮了揮手,趙高道:“三日之內必須上任,退下吧。”
楚毅衝著趙高拱了拱手,緩緩的退出了大廳,轉身之際,楚毅目光又掃了趙高一眼,就見此時大廳之中哪裡還有趙高的身影,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可是憑借楚毅的實力,竟然連趙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察覺到,這不禁讓楚毅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這要是對方對自己有什麼歹意的話,怕是真的就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邊楚毅走出大廳,侯在外麵的王離眼見楚毅一副失神的模樣不禁快步上前,一臉關切的看著楚毅道:“兄長如何?郎中令大人有沒有懲處於你……”
楚毅回神過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看著王離道:“郎中令倒是沒有懲處於我,隻是命我前往督造兵馬俑……”
“什麼?郎中令竟然命你前去督造兵馬俑,不行,我這就去求見郎中令,求郎中令收回成命!”
楚毅看著一臉緊張的王離不禁一愣,下意識的拉住王離道:“郎中令已離去,你進去也見不到郎中令,況且郎中令既然命令已下,又豈會輕易改變主意,郎中令此舉本身便有讓我戴罪立功之意,若然賢弟你前去相求,那才是害了為兄啊!”
王離跺了跺腳,他出身不俗,家學淵源,先前不過是一時關切所致,冷靜下來之後如何不知道趙高派遣楚毅前去督造兵馬俑的用意。
深吸一口氣,王離看著那空蕩蕩的大廳道:“郎中令身兼中車府令,為陛下之心腹,能夠抽身前來見兄長,已經是對兄長莫大的看重了,隻是這兵馬俑之事……唉……”
楚毅一下子被王離的話給搞懵了,腦海之中全都是中車府令,這幾個字。
楚毅就算是再怎麼的沒有常識也知道大秦,始皇帝時代,能夠當得中車府令這一稱呼者唯有一人爾,此人便是聲名赫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閹人趙高。
須知秦官隻有車府令一職,獨趙高一人被冠之位中車府令,蓋因趙高能夠隨意進出禁中,因此便有了中車府令之稱。
所以說放眼大秦一朝,稱之為中車府令者,唯趙高一人也。
身為中車府令的趙高竟然還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這卻是有些出乎楚毅的預料,不過郎中令直接執掌期門衛、羽林衛等禁衛,必然是始皇之心腹,趙高充任郎中令倒也在情理之中。
消化了關於趙高的消息,楚毅這才看向王離,隻從王離的反應,似乎督造兵馬俑一事並非是什麼好差事,甚至還存在什麼凶險,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王離陡然之間聽到趙高命他督造兵馬俑一事反應會那麼大。
不過楚毅在王離麵前卻是沒有將內心的疑惑表現出來,畢竟他身為諫議大夫,又被派去巡視兵馬俑一事,那麼關於兵馬俑的消息,他所知曉的應當不會比王離少才對。
王離能夠知道的,他肯定也都知曉,一旦開口詢問,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王離微微一歎,衝著楚毅道:“本以為此番兄長歸來,我等便可長聚,不曾想郎中令竟然會命兄長前去督管兵馬俑一事。”
說著王離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道:“我這便傳訊於蒙毅、李由、子嬰他們,權當為兄長接風兼送行吧。”
楚毅不禁心頭一動,王離口中這幾位無論哪一個放眼大秦可都是最為頂尖的二代了,蒙毅、李由乃是蒙氏、李氏嫡係子弟,子嬰就更不必說了,那可是始皇帝的子侄,大秦皇室僅次於皇長子扶蘇的俊傑。
自己前身結交的儘皆是朝中頂尖的二代乃至皇帝子侄,那麼自己這又是什麼身份背景呢?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最講究出身的,如果說沒有足夠大的背景的話,就算是有再強的能力,也很難讓這些頂尖的二代傾心相交,同時楚毅也暗暗猜測王離的身份,這位又是出身哪一家豪門呢。
心思飄飛之間,楚毅便在王離的引領之下出了郎中令官邸,很快便到了一處恢弘磅礴的府邸之前。
自己前身結交的儘皆是朝中頂尖的二代乃至皇帝子侄,那麼自己這又是什麼身份背景呢?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最講究出身的,如果說沒有足夠大的背景的話,就算是有再強的能力,也很難讓這些頂尖的二代傾心相交,同時楚毅也暗暗猜測王離的身份,這位又是出身哪一家豪門呢。
心思飄飛之間,楚毅便在王離的引領之下出了郎中令官邸,很快便到了一處恢弘磅礴的府邸之前。心思飄飛之間,楚毅便在王離的引領之下出了郎中令官邸,很快便到了一處恢弘磅礴的府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