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何等人物,如果說先前還沒有深思的話,那麼這會兒看楚毅的神色,白起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麵色微微一變,繼而衝著楚毅苦笑搖頭道:“你啊,為師若是願意的話,大可自己開口!”
楚毅衝著白起一禮,神色一正道:“老師既然已經應了陛下的邀請選擇出山,那麼在未來必然要衝鋒在前,那麼向始皇求取兵馬俑的統領之權又有何不可!”
原來楚毅那一道奏章看上去是在為自己討要好處,但是以始皇帝的帝王心思,隻怕會深思楚毅那一道奏章的真正目的。
畢竟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像楚毅那麼大膽敢以自己的名義給他上一道這樣的奏章的,所以隻要始皇帝深思,那麼肯定會猜到白起的身上來。
誰讓楚毅的後台就是白起,而始皇帝也是通過楚毅才請的白起出山,那麼白起又為什麼不能夠通過楚毅隱晦的向他討要兵馬大權呢。
楚毅敢保證,隻要那一道奏章到了始皇帝手中,始皇帝要是不將之聯想到白起的身上的話,那麼始皇帝也不可能成為一統戰果的千古一帝了。
聽楚毅那麼一說,白起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如果說他不願意為大秦征戰沙場的話,那麼他肯定不會選擇出山。
就如楚毅所說的那般,既然已經決定為大秦征戰,那麼向始皇帝討要兵馬大權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啊,如他這般的絕世統帥,雖然說一身實力不弱,可是他真正的強項卻是在統兵上麵啊。
也隻有統帥大軍,方才能夠將他的實力完全的發揮出來。
所以說就算是楚毅現在不提這一點,將來白起也是要為始皇帝統兵征戰四方的,除非是始皇帝刻意打壓白起,不肯給白起兵馬。
想明白了這點,白起便熄滅了阻止楚毅上這一道奏章的念頭,衝著楚毅微微點了點頭道:“罷了,且看陛下如何回複吧。”
楚毅微微一笑道:“老師大可放心,陛下胸懷天地,想來要不了多久,陛下的旨意便會降臨。”
白起淡淡的看了楚毅一眼,伸手一招,就見那殺神劍出現在了白起的手中,輕輕的撫摸著殺神劍,白起將殺神劍遞給楚毅道:“殺神劍你且拿去,其中英靈你便拿去煉製兵馬俑吧。”
楚毅對於白起將殺神劍交給他並不覺得奇怪,隻要始皇帝想要繼續祭煉兵馬俑,那麼白起肯定會將殺神劍交出來。
小心將殺神劍收起,楚毅衝著白起道:“老師可還有什麼吩咐,弟子這便派人將這一道奏章送往鹹陽城了。”
白起的身影消失無蹤,隻有那聲音在客廳之中回蕩。
“你自己做主便是!”
看著白起飄然離去,楚毅神色一正喝道:“來人!”
很快就有身著玄甲的大秦銳士大步而來,渾身煞氣的衝著楚毅一禮道:“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看了那銳士一眼,楚毅將已經裝在錦盒當中的奏章交給那名大秦銳士道:“其中有一道奏章,你速速快馬加鞭趕往鹹陽城,務必要呈於陛下。”
驪山基地乃是丞相乃至始皇帝所關注的所在,駐紮在這裡的絕對是大秦最為忠誠,最為精銳的兵馬,同時楚毅做為驪山基地的主官,本身便有著直接上書始皇帝的權利。
也就是說楚毅的奏章可是不經其他渠道,直接呈到始皇帝的案前。
鹹陽城,連綿的王宮之中,一座宏偉無比的宮殿當中,一身黑色龍袍的始皇帝正跪坐於案前,在其麵前則是一堆堆的竹簡。
竹簡流光溢彩,隨著始皇帝批閱,一卷卷的竹簡被一旁侍奉的仆從抱了下去。
差不多盞茶功夫,堆積在始皇帝麵前的那些竹簡已經被始皇帝批閱完畢,這會兒始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幾個錦盒上麵。
這幾個錦盒自然不是通過正常的渠道呈上來的奏章,而是來自於始皇帝派駐各方的心腹直奏於自己案前。
伸手一招,其中一方錦盒當中,一卷被密封的竹簡被始皇帝翻開。
始皇帝翻閱著竹簡,神色變幻不定,如果說有人看到那竹簡之上的內容的話,肯定會非常的吃驚。
這一份竹簡的內容卻是關於始皇下令集九州之金鐵之英鑄造十二金人,這奏章便是向始皇帝定期稟明十二金人的鑄造情況。
無論是兵馬俑還是十二金人,但凡是主官的官員,必然要定期向始皇帝彙報進展情況,以便始皇帝掌握這些重大事情的具體情況。
隨手將那竹簡放在一旁,始皇帝再次打開一份錦盒,這一份錦盒卻是來自於北地,大秦修築長城乃是由大將軍蒙恬以及太子扶蘇二人負責。
這一份竹簡則是出自於大將軍蒙恬之手,乃是向始皇帝彙報長城修築的具體進展情況。
看到這一份竹簡上的彙報,始皇帝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欣慰之色,微微頷首感歎道:“蒙恬果然沒有辜負朕的一番期望,看來要不了許久,朕計劃之中的長城便將完成了。”
將那一份竹簡放在了一旁,始皇帝便將一方錦盒打開,而這一方錦盒便是楚毅命人送來。
始皇帝將竹簡打開,隻是翻看了一眼,頓時神色一凝,就連那舒展的眉頭都一下子皺在了一起。
始皇帝看著那竹簡,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卻是在漸漸的舒展開來,甚至始皇帝的臉上都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輕聲低喃道:“哈哈哈,武安君啊武安君,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君不負我大秦,朕定不負君。”
顯然始皇帝看著楚毅所上的那一道奏章,如楚毅所想的一般,將一切都聯想到了白起的身上。
看得出始皇帝也如楚毅所說的那般,乃是心胸開闊之千古一帝,非但是沒有著惱,反而是對於白起的這點小手段很是滿意。
就見始皇帝在那竹簡之上龍飛鳳舞的批下準奏幾個字,頓時那竹簡之上熠熠生輝,隻要是大秦官員看到這一份竹簡便會清楚的意識到這竹簡之上所請之事,始皇帝已然允準,任何人不得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