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奎牛眼中,這三教盛會對他來說已經是沒有什麼意義可言,可是對於楚毅來說,未嘗不是一次開闊眼界的機會。
當楚毅帶著奎牛離開道宮,回到了住處的時候,聞訊未來的趙公明、雲霄幾人看到跟在楚毅身旁的奎牛的時候眼中不禁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
對於奎牛,他們這些弟子自然是無比熟悉,要知道奎牛可不止一次向他們抱怨在道宮之中的憋悶的。
隻是他們可沒有想過要帶奎牛出來透一口氣的想法,畢竟在他們看來,身為通天教主的坐騎,自當陪伴在通天教主身側,能夠常伴通天教主身側,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這會兒得知奎牛竟然被通天教主允許離開道宮,陪在楚毅身邊,趙公明幾人皆是人精,哪裡不知道這定然是奎牛忽悠了楚毅,讓楚毅開口向通天教主求情,這才能夠跟著楚毅離開道宮。
趙公明衝著奎牛白了一眼道:“奎牛,你也就是欺負小師弟,既然老師允準你跟隨在小師弟身邊,那麼小師弟的安危可就交給你了,若是小師弟出了什麼意外,當心老師那裡不饒你。”
奎牛嘿嘿一笑道:“你們儘管放心便是,俺老牛彆的本事沒有,可是誰要想在俺老牛的手中傷得小老爺,那俺老牛這些年豈不是白活了不成!”
或許奎牛當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通天教主會讓他跟在楚毅身邊聽用,可是這麼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後,奎牛要是還不明白,那他也不配被通天教主所看重收為坐騎了。
趙公明沒有理會奎牛,而是向著楚毅笑道:“看來老師對小師弟你還是非常的看重的,竟然讓奎牛跟在你身邊,雖然說這老牛憊懶了一些,可是有一點卻是不得不承認,他這一身實力卻是鮮有人可及。”
眼見趙公明誇讚自己,奎牛毫不客氣的道:“那是自然,不是俺老牛吹,你們幾人之中,也就多寶師兄能夠穩壓我一頭,其他人俺老牛可是誰也不怵。”
不過當奎牛目光落在雲霄身上的時候,眼珠子一縮道:“當然雲霄仙子若是不布下九曲黃河陣的話,俺老牛也是一樣不懼!”
楚毅笑了笑道:“有奎牛師兄護持,我自是安心。”
時間恍如流水一般,眨眼之間大半月便過去了,而這一日便是三教盛會舉行的日子。
金鼇島之上,一片被劃分出來的區域可謂是聚集了三教之中幾乎大半的精英弟子,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散修強者。
就好比度厄真人、孔宣這些沒有勢力歸屬的散修強者慕名而來。
雖然說三教盛會由三教舉辦,但是並不排斥三教之外的修行之人,這也是一直以來三教盛會能夠長盛不衰的緣故。
要知道起初之時,三教盛會前幾屆那可是由三教聖人親自出麵主持,各方大能雲集,堪稱這一方世界當中最為宏大的盛事之一。
不過隨著三教聖人漸漸不問世事,諸如冥河、鯤鵬、西王母、鎮元子這些大能隱居的隱居,閉關修行的閉關修行,漸漸的三教盛會之上便鮮少見這些古老的大能身影。
到了後來,三教盛會便漸漸的成了三教後輩弟子相互交流的所在,即便是如此,三教盛會的名聲依然是廣為人知,每一次舉辦都能夠吸引許多散修之中的強者前來旁觀。
這一遭由截教舉辦三教盛會,各方強者雲集,甚至對於一些強者來說,更是第一次有機會進入金鼇島,看著金鼇島恍若仙境一般的福地,自是驚歎不已。
度厄真人這樣的存在就不說了,他同三教弟子交情深厚,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進入金鼇島、東昆侖、首陽山這三教聖地,可是對於孔宣這等閉關苦修無數年,方才出關入世的存在來說,這金鼇島的確是他首次前來。
楚毅這會兒並沒有功夫去看那些參加三教盛會的各路修行之人的反應,因為在他坐在截教一方的陣營當中的時候便感受到了一道道的投射而來的目光。
這些不光之中有好奇,有羨慕、有嫉妒,畢竟許多人對他那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有機會見到他,心緒動蕩之下,自然是各種情緒都有。
楚毅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對於四周各異的目光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倒是讓一些摸不清楚楚毅底細的人以為楚毅乃是有道大德之士。
按照慣例,三教盛會當由三教弟子先行上台宣講大道,然後才是相互之間的論道、鬥法。
人教曆來人丁單薄,這些年來也隻有玄都大法師一人,這一點同闡教、截教弟子眾多相比簡直是沒有辦法比。
可是單單是玄都大法師一人,卻是沒有誰敢小覷了對方,這位玄都大法師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哪怕是在三教諸多弟子當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恐怕就是闡教之首的廣成子、截教大弟子多寶道人,都不敢說能夠強過玄都大法師。
隻不過玄都大法師簡直是將太上道人無為這一點學到了骨子裡,哪怕是每次代表人教前來參加三教盛會,卻是隻講道,不鬥法。讓人對其一身修為琢磨不透。
當然雖然說沒有人能夠看清楚玄都大法師的實力如何,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了對方,正是因為看不透,才更能夠昭顯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啊。
玄都大法師首先上台,一如既往的宣講人教道義,對其而言,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對於一些散修來說,能夠近距離的聽取人教教義,聽玄都大法師這等存在講道,絕對可以說的上是難得的機緣。
須知玄都大法師乃是太上道人嫡傳大弟子,一身修為直追那些上古大能,等閒之人莫說是聽其講道了,怕是見上一麵都難,再加上玄都大法師平日裡在首陽山閉關不出,若非是三教盛會的話,真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見得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