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多久?”拓跋傾世隻問了這一句。
姬千虹伸出兩根手指,意思是兩個時辰,她這會兒已經接近昏厥的邊緣,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拓跋傾世趕忙從懷裡掏出金瘡藥,掀開她的衣裳替她止血。
因為今晚逛街人會很多,為了方便她特意換了胡服騎裝,他解開她衣裳時倒也沒費多大功夫。
出乎拓跋傾世的意料,這丫頭完全沒有羞憤欲死,也沒有阻止他的行為,他忍不住開始胡亂猜測。
她是因為年級小不懂男女大防?還是對他暗暗傾心,想趁此機會賴上他?抑或是嚇傻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不過他還是很欽佩這丫頭的,換成是一般小姑娘,遭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綁架,腹部又被刺了這麼深一個傷口,早都哭死了。
更何況他隨身攜帶的秘製金瘡藥療效雖然是上佳,但灑在傷口上卻是痛得像淩遲一般,可她身子都痛得發抖,卻硬是咬緊牙關,一聲痛也沒喊。
上了藥,他又從裡衣上扯下一條乾淨的軟布,用懷裡帶著的小酒壺裡的昊絨國特產的烈酒浸透,替她包紮好傷口,然後又把她的外衣重新掖進去,再紮好腰帶,偽裝成原來的模樣。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其實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大運朝對女子的束縛比較多,尤其大戶人家的閨秀,若是今晚這事傳了出去,等同於小公主失了貞潔,今後議婚時會遭到很多人家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