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逆子!!!);
終於反應過來的趙遲深,找到了符合他太子爺氣質的行為。
他重新猛然開門,憤怒的喊道:“你們在乾什麼!”
虞衡皺著眉,摸著下巴,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剛才那一下撞在了趙騁懷的肩頭,簡直要把他牙給磕掉。
“乾什麼……”
他說話都覺得疼,“你弟跳舞也太爛了吧,這都能把我絆倒?”
趙騁懷懶散的爬起來,坐在床沿,“是你先踩我的好嗎?”
兩個人互相甩鍋,一看就沒什麼曖昧。
趙遲深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撞破什麼不得了的現場。
但是,他找虞衡商談合作的心情,暫時被打散了,更多的好奇冒了出來。
“你們為什麼在房間裡跳舞?”
“晚宴之後不是舞池嗎?”
虞衡揉著下巴,齜牙咧嘴,“找你弟學習一下舞會規矩,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被城堡清退。”
打定主意要進入狩獵,見到隔壁老王的虞衡,根本沒把晚宴放在心上。
全天下的遊戲萬變不離其宗,他玩遊戲還沒輸過,怎麼可能栽在晚宴這種遊戲環節。
他需要擔心的,是舞會和狩獵。
趙騁懷坐在床沿,勾起淺淡笑意,“舞會主要是以交際為主,看賓客能不能得到女王蜂的青睞。”
“女王蜂是什麼人?”
那是趙遲深根本沒有接觸過的高端舞會。
因為菜雞卡在晚宴,輸得一塌糊塗,完全沒有接觸到貴族們傳統舞會的機會。
然而,趙騁懷似笑非笑的看他,挑起眉問:“哥,你有了解的必要麼。”
鄙夷鄙視溢於言表,趙遲深冷哼一聲,說道:“我替虞衡了解不行啊!”
虞衡覺得,這兩兄弟待在一起就要吵架。
主要是趙遲深一點哥哥的樣子都沒有,說話總是跟趙騁懷針鋒相對。
也確實有點礙事。
“老趙你先出去吧。”虞衡決定清掃現場,還客房一個安靜,“我還得好好跟你弟弟問問舞會的規則。”
“他不是也沒去過舞會?”趙遲深強烈抗議,“虞衡,你不知道我弟是什麼人,萬一他欺騙你,讓你在舞會栽了大坑,你可能會沒命的——”
“趙遲深!”
這下竟然輪到虞衡生氣了,“你弟弟什麼脾氣什麼性格,我清楚得很。”
“他都幫我帶了幾個月的孩子,輪得到你說話了嗎?”
趙遲深在城堡裡斷了幾個月手機和網絡,突然被他說得一愣。
那種孩子都有了的老夫老妻感覺,直接劃清界限。
他還以為,自己跟虞衡有幾百萬的友誼,再加上救命恩人的情誼。
現在一想,他在山上當了幾個月與世隔絕的山頂洞人,早就跟不上時代發展了!
“靠!”
趙遲深憤怒的將客房門狠狠摔上,終於又回到了虞衡和趙騁懷的獨處。
趙騁懷懶洋洋的撐在床上,說道:“我哥這個人,很小氣的。”
虞衡歎息一聲,“知道。”
可不是小氣麼,當初在黑星郵輪上,還跟弟弟爭王冠,幼稚得虞衡記憶猶新。
趙騁懷滿意於虞衡的偏心。
趙遲深每一句都在為虞衡的人身安全擔憂,可是虞衡偏偏站在他這一邊,選擇無條件信任“自己人”。
他坐在床上捏著肩膀,視線快樂的凝視虞衡。
虞衡的下巴很軟,磕在他的肩膀,像極了輕柔的依靠。
那一瞬間撞過來的溫柔觸感,令他想起了虞衡絕不會希望他想起的早晨。
趙騁懷笑著站起來,展開掌心邀請。
“還練嗎?”
“練!”
虞衡伸手抓著壞弟弟手腕,不客氣的拎起來,“放在我肩膀上,記住你的女舞步,彆再絆我了。”
趙騁懷跳的女步。
虞衡比他矮一些,左手手掌攬住趙騁懷勁瘦的腰,右手握著趙騁懷寬大的手掌,數節拍格外認真。
這種無聊貴族喜歡的交際方式,在虞衡眼裡簡直是負擔。
他不明白這群人,聊天就聊天、遊戲就遊戲,為什麼偏偏要用跳舞來交流感情。
可是想通過舞池,必須要一步一步跳到女王蜂麵前,得到她的認可。
趙騁懷沒有說女王蜂是怎麼樣的人。
但他簡單說了說舞蹈的基本動作,換伴規律,已經讓虞衡感受到無比頭痛。
跳個舞還要搞概率學遊戲,惹得虞衡心生疑慮。
“壞弟弟,你不是沒有參加過舞會嗎?”
趙騁懷跳的女步,手腕稍稍用力,就能將虞衡的步伐往後一帶。
“但我去過舞會。”
他勾起笑,說話時溫暖的氣息撫過虞衡耳畔,“獵場也不會白養我十年,除了生活費賬單要寄給黑星集團,平時也會安排我在舞會做服務。”
隻不過,他負責的服務,是在一眾賓客裡挑選合眼的遊戲高手,來一局他喜歡的小遊戲。
虞衡卻聽得心酸落淚,還以為弟弟小小年紀,就去端盤子倒酒。
弟弟平時惡趣味了一些,關鍵時刻成熟可靠得令虞衡放心。
應該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富二代的幸福,一直在獵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討生活。
虞衡這麼一想,視線抬起,見到趙騁懷溫柔明媚的笑容。
“其實,要不要試試你跳男步?”
虞衡認真提議,“我可能需要你一步一步拆解一下動作,不然我走著走著又亂了。”
趙騁懷笑了笑,搭在虞衡肩膀的手,往下一攬。
舞步換得格外流暢。
他的掌心能夠感受到虞衡腰線的溫暖,感受到虞衡胸腔的心跳。
那雙眼睛垂下視線,專注的凝視著他的雙腳。
仿佛連同虞衡的呼吸都灑在腿間,在強迫他回憶那個美妙的早晨。
穿著短衣短褲,手足綁縛在床上的虞衡。
渾身泛著脆弱的美感,克製不住的反應,勾起他更多探究欲。
他甚至想握住這隻手,將虞衡牢牢捆在床頭,以極其屈辱的姿勢,麵對著他。
他想聽虞衡的低吟、求饒,或者羞憤欲絕的強忍著聲音,倔強的眼神挑釁他。
一定比折斷虞衡的手腳,更加有趣。
趙騁懷牽著虞衡的手掌,忽然抬高手臂,迫使虞衡右手高高舉起。
“嗯?乾嘛?”
虞衡並沒有領會他這個動作的深意,表情困惑的停下了動作。
趙騁懷笑著鬆開手說道:“我開始不希望你去舞池了。”
“為什麼?”虞衡挑眉。
趙騁懷的笑容一如既往溫柔,回答一如既往傷人,“你跳舞那麼爛,肯定會踩到女王蜂的腳。”
虞衡抬起手給他肩膀一下,“閉嘴吧弟弟。”
他已經很努力在學了。
一周一次的晚宴,久違的盛大起來。
西伯利亞山崖上的獵場,從清晨開始,就在不停的接待前來的客人。
趙遲深待在這裡幾個月,都沒有見過如此完整的宴會。
他作為一個屢戰屢敗的遊戲菜雞,端起酒杯走在宴會廳裡,許多人都已經認識了他。
然而,沒人會跟他打招呼。
趙遲深狠狠喝了一口酒,獵場的賓客,比他去過的任何交際場合更加勢利。
如果他不能在晚宴上贏過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些人天生傲慢,各有資本。
金發的褐發的黑發的,指不定是哪國的帶資本家,希望通過晚宴,得到城堡主人的認可,共享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