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著冉光然反駁,一點一點給他關於老王的真實信息。
隻要裡麵有真東西,他很快就能查出老王的真實身份。
然而,他發送的消息如同沉入大海,沒有半點回音。
南宮猙再一看,那端的冉光然已經變成了離線狀態。
小小的眉頭緊皺,順手給冉光然標了個特彆關注。
怎麼回事?
他還想叫冉光然拍張照合個影呢。
居然關鍵時刻離線了!
冉光然的離線,伴隨著鴻業和遠圖繁忙合作的開始。
網絡傳了許久的國際服,已經成為了無數份合同草稿,跟隨鴻業冉總、遠圖趙總的身影,走向歐洲。
似乎《覺醒》邁出國門的第一步,就要在歐洲大陸上烙下腳印。
冉光然和趙遲深的合影隨處可見,列席的儘是歐洲著名代理商、遊戲平台。
有黑星太子爺的出馬,商談十分順利,像極了把黑星國際的渠道直接借給鴻業使用一般,絲毫不費力氣。
網絡感歎趙總神仙效率的言論數不勝數,大多數留學生、華人都在為了即將到來的《覺醒》狂歡。
在分割了數片大陸的現實之中,唯有透過網絡暢通無阻的遊戲,能夠拉進玩家們的距離。
虞衡一邊看他們激動興奮的討論國際服,一邊聽著趙遲深的痛苦抱怨。
歐洲的順利推廣,能夠看出老王在國際上的實力。
緊鑼密鼓的商談行程,也能看出老王同誌不想趙遲深回國的決心。
幸好,老趙不能回國,緒眠卻獲得了自由。
趙遲深語重心長,仿佛在叮囑好兄弟照顧自己的妻子。
“虞衡,我這一年兩年恐怕都沒法回國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眠眠!”
“……緒小姐那麼大一個人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不行。”趙遲深很執著,“她那麼柔弱那麼無依無靠,我相信你,才把她托付給你!”
“彆說托付這麼可怕的詞,要是讓猙猙聽到,他又要鬨了。”
虞衡甚至兒子和弟弟都不喜歡女王蜂,就算要接趙遲深的請求,也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你看金戈怎麼樣?讓她去自由的繼續直播事業,為宣傳推廣鴻業遊戲繼續做出貢獻。”
然而,趙總聽完立刻挑刺。
“金戈不合適,他們那個總裁葉少揚沒結婚,很危險。你把眠眠接去鴻業,我才放心。”
“你放心吧!”虞衡覺得戀愛腦不可理喻。
葉少揚那麼正直一個青年,絕對沒有趙遲深那麼無恥,人都走出幾萬裡了,還沒忘記消除潛在情敵。
“緒眠不會愛上彆人!”
更不可能愛上你!
虞衡掛掉絮絮叨叨的趙遲深電話,頓時覺得世界都清淨了。
老王果然聽了他的勸告,放開了鉗製緒眠的手。
但是癡男怨女,情情愛愛,他是懶得去沾。
隻不過,他確實需要和女王蜂單獨、私下見一麵,葉少揚那裡應該是個不錯的會麵場合。
沒等虞衡聯係葉少揚,蒙斯卡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虞衡,有件事需要你看一下。”
蒙斯卡特很少這麼凝重的說話,他甚至沒有做出半點解釋,直接領著虞衡來到工作間。
他一邊調出後台,一邊說道:“上周遠圖開始推廣國際服,我們新模塊就出現了一點點的小問題。”
他們組負責研發核心引擎,實時都在跟進新模塊的交互、測試。
新模塊作為後期上線測試的重頭戲,自然馬不停蹄的運轉在蒙斯卡特麵前。
但是,這些模塊涉及的數據庫,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修改。
虞衡見到那些修改後的記錄,一條條一道道反複抹除、新建,仿佛是一位程序員小心翼翼的惡作劇,在他們的後台裡堆起了城堡又默默刪除。
痕跡很輕微。
輕微到如果不是南宮猙反複查驗,都發現不了的程度。
南宮猙整天待在工作間,盯著葉振南測試。
他對自己寫的東西極其敏銳,哪怕隻是一絲絲的跳幀,他都能從監控儀裡發現。
小朋友揚起下巴,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的發現。
“因為我們開放國際服的通道,實時允許了合作商的訪問,所以改動我們程序的家夥,才能有機會破壞《覺醒》的新模塊。爸爸,你看,他在歐洲的這個地方,剛好是遠圖國際的歐洲分部!”
南宮猙眼睛亮閃閃,伸手拽了拽虞衡的衣袖,悄悄說:“爸爸,這肯定是老王搞破壞。”
然而,虞衡盯著那些明顯藏匿過,又刻意被人磨掉了一半痕跡的線索。
立刻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他們和遠圖合作。
遠圖沒必要改動《覺醒》。
而且老王這樣神出鬼沒高手,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欲蓋彌彰的痕跡,等著他們發現修改源在歐洲遠圖分部。
可惜,虞衡理不清此時的頭緒。
他甚至想給老王發封郵件,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忽然,工作間的門輕微敲了敲。
虞衡轉頭一看,趙騁懷戴著一副熟悉的眼鏡,懶散的依靠在門邊。
“壞壞?”
趙騁懷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推了推他最近愛上的眼鏡邊框。
“老王動了你的程序。”
“老王?!”
兒子檢舉老王和壞弟弟檢舉老王根本是不同的概念。
偏心的虞爸爸,詫異的看著壞弟弟,指了指屏幕上奇怪的痕跡。
“所以這些刪刪改改、改動複原的記錄……”
“對,我做的。”趙騁懷似乎對這項新遊戲的結局十分滿意。
他心情愉快的說道,“老王好像對新模塊有不同的建議,但我把他打了回去。”
嗯?
南宮猙湛藍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詫異的看向壞哥哥,腦海裡都是壞哥哥真情實意說著“我會教你打敗老王”的承諾。
但現在怎麼回事,壞哥哥居然在邀功?
作者有話要說: 趙騁懷:既然猙猙無法給你打敗老王的安全感,那就我來吧。
南宮猙:?壞哥哥你這大騙子!我明明可以!我明明能行!
猙壞聯盟正式拆夥,兵分兩路折磨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