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趙遲深突如其來的求婚,激發了緒眠心底的惶恐,立刻往樓頂走去。
虞衡顧不得連接不上的直播係統,準備直接出場。
他打算離開主控室,就見到了滿屏幕跳躍的彈窗。
接二連三的提示,帶著嗶嗶似的焦急提醒,像極了有人從外部助力,瞬間幫虞衡打通了最後關卡。
“嗯?”
虞衡停了下來,發現這位從天而降的技術員,迅速建立了監控信號。
剛才阻斷的頻道,驟然跳出了微弱的數據流,漸漸彙聚起來,像是一涓溪流,彙聚成了數據大海。
監控的信號正在穩定傳輸,虞衡想要傳送到金戈平台的畫麵,正在漸漸成形。
之前No.002到No.293直播房間,亮起了郵輪上每一處監控。
虞衡視線驚喜的移動到No.001,發現了他曾去過的頂樓。
頻繁跳躍的數據波動,掩蓋不住頂樓逐漸恢複監控的事實。
虞衡仰望著神秘幫手的努力,試探性的問道:“趙騁懷?”
突然,係統數據跳躍得瘋狂,像極了他寶貝兒子氣得臉頰緋紅,眉毛豎立的脾氣。
連帶著冰冷生硬的代碼,都急切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虞衡笑出聲。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兒子靠譜,他就不該指望趙騁懷有良心。
“乖,爸爸的小猙猙。”
憤怒的數據瞬間安寧了。
金戈直播間的觀眾,經曆了一場大喜大悲。
他們本來左手思思,右手女王蜂,開開心心看小天才吊錘全場大佬,不亦樂乎。
結果,到了萬眾期待鬥題場,思思和女王蜂還沒完多久,小朋友就有事離場,直到直播中斷都沒回來。
觀眾們守在金戈兩百多號房間外遊蕩,隨手刷開論壇,到處搜刮內幕消息。
“大佬們去搞交際了,都不玩遊戲了?”
“不是,是船上信號忽然中斷,不知道怎麼回事。”
“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信號中斷得突如其來。
沒有司儀、沒有主持宣布結束,就戛然而止,引得關注這場聚會的網友特彆焦急。
他們看得出來,遠圖國際為了這場郵輪聚會準備周全。
不僅請了各界大佬、知名網紅,連船上都布置了足夠兩百多人同時直播的場地,怎麼想都不可能沒有緊急預案。
然而,亞曆山大郵輪的沉默,持續了一兩個小時。
大家圍繞著“是不是出事”的話題,討論了一輪又一輪,始終沒有得到船上傳來的消息。
原本熱熱鬨鬨更新著社交賬號、自拍炫耀的網紅,停止了更新。
執著於挖掘郵輪內幕的海外記者,全都和線人失去了聯絡。
正當大家懷疑,這艘豪華郵輪人間蒸發的時候,金戈直播平台忽然恢複了畫麵。
兩百多個直播房間,逐一亮起了屏幕。
可呈現在大家麵前的,不是《覺醒》內測界麵,而是空蕩的走廊、豪華的吧台,各式各樣的遊樂器械和桌椅茶盞。
直播間裡響起悠然舒緩的背景音樂,仿佛No.亞曆山大郵輪的賓客瞬間蒸發,時間禁止在了他們離開前的一刻。
“臥槽!什麼情況!”
“這是郵輪的監控吧?怎麼突然竄屏了?”
密密麻麻的彈幕,表達了觀眾們的震驚。
他們本就猜測郵輪是不是出事了,直播馬上給出佐證,可把他們嚇得不輕。
流言立刻迅猛的冒出來,人人都在傳說:亞曆山大郵輪賓客集體穿遊戲,隻剩下上帝視角的監控空轉了!
過於驚悚的猜想,吸引了更多的觀眾。
哪怕沉浸在遊戲裡不可自拔的玩家,都從世界頻道得知了相同的消息,震驚詫異的打開了金戈直播。
小小的平台,湧入了成百上千的觀眾。
他們一個一個房間視察,親自驗證賓客失蹤的真相,試圖找出活人的影子。
終於,一直故障的No.001房間,幽幽亮起了光芒,出現了熟人的身影。
“雀神!”
蜂擁而至的觀眾,聚集在No.001號房,見到了郵輪監控裡唯一的人影。
他身穿深色休閒襯衫長褲,步伐從容,循著安全通道徐步往上。
直播間的鏡頭,像是特地追逐著他似的,不斷切換著角度。
側麵、正麵、斜角,全方位的保證著他的安全。
觀眾不明所以,卻緊張的盯著雀神。
直到他到達目的地,推開了厚重的安全門。
豁然間,觀眾們見到了無數身穿黑衣的人,他們站立在寬敞甲板,呈眾星捧月的站位,倏爾投來詫異的視線。
熟悉的雀神,在這些詫異視線之中,勾起了溫柔笑容。
他的聲音清晰傳來。
“齊先生,我們談筆生意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數據瘋狂跳動:爸爸怎麼可以覺得是壞哥哥,明明是我在幫忙我要鬨了!
虞衡:乖,爸爸的小猙猙。
數據驟然安寧:爸爸果然知道是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