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給見多識廣玩家們帶來了足夠多的驚喜。
現在一睜眼……玩家成為遊戲的主宰了?!
“什麼情況?我點了同意,《覺醒》就是我的了?”
“協議上寫了啊,你們沒看嗎?‘無償贈予玩家,以玩家意願維護、更新遊戲版本,實現全新的運營模式’。”
“靠,沒看啊!哪裡能看啊!”
後知後覺的《覺醒》所有者,仿佛昏睡時猛然驚醒,終於手忙腳亂的在遊戲裡調出協議,從頭看到尾。
什麼複雜條款、權利義務,一概不懂,但是協議裡寫得一清二楚的贈予,看得玩家雙手顫抖,頭腦發熱。
雀神什麼意思?
鴻業遊戲真把《覺醒》拱手送人?
遊戲世界頻道熱熱鬨鬨,哪怕競技副本遇到的隊友對手,都在問相同的問題。
無數疑問伴隨著《覺醒》在線人數迅速上升,金戈直播平台的觀眾也變得越來越多。
來晚了的觀眾,已經是身負《覺醒》控製權的所有者。
彈幕密密麻麻聚集了他們的問候、詫異、震驚,立刻接收了全部信息。
遠圖國際正在跟鴻業遊戲進行《覺醒》商談。
雖然這個商談看起來像是未經許可的轉播,視角那麼像監控,但確實如同雀神所說的那樣——
《覺醒》正在逐漸屬於全部玩家。
“這是商談嗎?我怎麼感覺像威脅?”
“那邊齊先生帶的人也太標準,太黑澀會了吧,總不能都是保險公司出來的,專穿工作服?”
“而且我聽雀神的意思,根本不想和齊先生合作啊!”
虞衡確實不想合作。
他不過是打著合作的名義,上來跟齊明治交心談心。
寬敞明亮的頂層豪華套房,沒有女王蜂的身影。
隻有齊明治和清一色黑西裝的屬下,還有老王坐過的高背椅,安靜環繞著虞衡。
但他不孤獨,持續運轉的監控背後,有他可愛的猙猙。
哪怕猙猙是個小笨蛋,也給了他足夠的底氣。
齊明治聽了他的話,悠然抬起了手。
兩旁戒備的手下,頓時殷勤的邀請虞衡坐下,大有坐下來慢慢商量的意思。
虞衡也不拒絕,他笑著坐下,視線瞥過頭頂監控,等著齊明治的發難。
然而,齊明治勝券在握一般,說道:“《覺醒》屬於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未來會向著我們期望的方向發展。”
“虞先生年輕,對我們不夠了解,不如我慢慢告訴你,獵場能夠做些什麼。”
“不就是暗中威脅,用我女兒的命來當籌碼嗎?”
虞衡意有所指的端起桌上茶盞,慢悠悠為自己倒了滿杯。
齊明治輕笑一聲,“那是王的方式,我向來會客氣許多。”
老狐狸講聊齋,虞衡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親切。
但他仍是懷有疑問,提出了一直以來的問題。
“那我想聽聽,客氣的你,是怎麼說服趙複利老先生,把自己親兒子送到獵場做人質的。”
有了聊天的氣氛,齊明治也不再咄咄逼人。
他走到虞衡旁邊,順勢坐下,旁邊的屬下幫他倒了茶。
“艾利克斯天生適合獵場,怎麼能說是做人質呢。”
兩位大佬有了講故事的氣氛,金戈直播間屏氣凝神,連彈幕都敲得超小字號,唯恐擋住了他們的聲音。
當雀神說出趙複利的親兒子,眾人腦海裡浮現出了熟悉的身影。
浮誇的短發,細長的眉眼,渾身遍布傲慢狂妄的富二代氣質。
趙遲深作為趙複利對外曝光唯一親兒子,自然被觀眾們代入了“艾利克斯”之中。
於是,齊明治的每一句感慨都給了觀眾巨大的信息。
“他在獵場十年,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
“八歲時候,把當時的賭王輸得自斷右手,九歲的時候,贏過了我帶去的黑客,直接學會了對方的全部本事。”
“艾利克斯的聰明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就算是他爸,都對他忌憚三分。”
“你知道嗎?他第一次參加狩獵,在白茫茫一片的森林,距離百米之外,用□□擊穿了對手的胳膊和獵物的頭。”
齊明治越說越興奮,語氣充滿欣賞,“那甚至是他第一次持槍。”
觀眾們在震驚“趙遲深如此深藏不露”!
監控屏幕麵前的南宮猙卻聽得心有餘悸。
他曾經以為,壞哥哥不過是贏在歲數,年長他十年罷了。
齊明治這麼一細數,趙騁懷八歲贏賭王,九歲超黑客,用槍出神入化,橫掃獵場。
一向驕傲自滿的南宮猙,頓時自卑了。
湛藍眼眸盯著鏡頭裡的虞衡,指望爸爸說句不過如此,為他找回自信。
然而,虞衡聽完,心中掀翻巨浪。
他還以為南宮猙是個天才個例,結果趙騁懷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和這些經曆比起來,趙騁懷玩遊戲的天賦已經不算什麼。
八歲能夠贏過賭王,逼得對手自斷右手的牌桌,少說也是以命相搏。
虞衡暗中歎息,甚至反感起齊明治驕傲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