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 / 2)

醫丹雙修 竹亦心 8147 字 10個月前

想著,他已然起身,下一秒便出了白璟這裡,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回了他們下榻之處。

看見謝興運頓了一下,他把人喊過來,“你知道什麼是腿玩年麼?”

“不知道啊!”謝興運一臉迷茫,“這是什麼,一種靈藥麼?還是靈器?”小叔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種事情他都不知道的話,自己這個可憐巴巴的‘小侄子’怎麼會知道呢。

謝寒宵見他如此,便擺擺手讓他該乾嘛乾嘛去,一點兒用都沒有。

那邊謝興運卻還在嘀咕,什麼是腿玩年,突然,他掉回頭衝過來,“小叔,我覺得腿玩年這話簡單理解一下完全可以說是這腿我能玩一年,這到底是誰起的名字,怎麼感覺這麼猥瑣。”

謝寒宵:“……”

謝寒宵回想起自己見到的少年,乾淨清澈,心思澄明,即不貪心還聰慧,怎麼可能猥瑣。

於是看自家侄子的目光越發的冰冷,“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謝興運:“……”

謝興運掉頭就跑,他錯了,他就不該跑回來。

那邊‘腿玩年’的白璟則被帶著去了白家接待客人的大廳,裡麵除了白坤銘和那位客人之外,繼夫人和白繁仁以及白若涵已經到了。此時,白繁仁正姿態謙卑的正跟那位客人說著什麼。

似乎是在請教一些問題。

白璟神識還在,能一眼看得出謝寒宵的修為,自然也能看得出這位客人的。金丹後期,走的應該是醫修的路子。

聯想一下就知道,這位就是白坤銘請來給他看身體的醫修了。

白繁仁故意在這時候跟那醫修相談甚歡,是想顯擺自己認識這樣的大佬,也想讓他緊張一下或是自卑一下呆會兒發揮不好?

白璟失笑,不過區區一個金丹後期,他難道還能沒見過麼。他走進來,先跟白坤銘見了禮,叫了聲父親。然後聽白坤名介紹了那位醫修,說是姓鄭,白璟便又喊了聲:“鄭前輩好。”

那位鄭醫修見他從容淡定很是欣賞,“就是他了吧,快過來讓我看看。”

白璟走上前去,那位鄭醫修也不廢話,乾脆利落的搭手上來,查看他的身體。這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等徹底看完了,整個人眼裡都帶著些可惜。

他是真覺得白家這個小輩不錯,年紀輕輕,一派沉穩,比另一個見著他就湊上來搭話,偏還說不到點子上的強多了。誰曾想,鄭醫修搖了搖頭,歎息道:“這種情況,恕我無能為力。”

白坤銘立即問:“怎麼回事,難道很嚴重?”

當然嚴重。

白璟心說,他經脈弱不說,體內還帶著奇毒,即是奇毒,自然是不易解的。這位鄭醫修當然也全看出來了,此時白坤銘問起,便一一說了。並道:“實在是有愧囑托,這毒我解不了。”

“更彆說,即便解了這奇毒,亦有經脈問題,日後修行實在困難。更彆提如果這毒解不了,那便是單靈根這樣的好資質,終其一生能到築基期就已經是天道庇佑。”

想一想,“令郎能在十八歲之齡便達到煉氣二層,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他是雙靈根。”白坤銘道,還並非單靈根。

白璟在外確實是這麼說的,他一向懂得自保,知道凡事不必都言於人前,留幾句在心裡總沒錯。

但他沒跟白坤銘說,對方也從來沒問,想不到是自己自以為打聽清楚了。

然而事實上,“我是八靈根。”白璟道。

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還有變異特殊靈根風雷冰,八種靈根他都有。

一聽此言,白坤銘便是道:“不可能,他們都說……”他突然反應過來,“你當真是八靈根?”

白璟點了點頭,果不其然,見到白坤銘連拿測靈石來確認一下都沒有。畢竟就算不是八靈根的廢才,他身上那奇毒和脆弱的經脈就注定了他走不遠。連金丹後期的醫修都毫無辦法的毒,再加個那一身的經脈問題,實在不必費這個心思了。

白坤銘一臉失望,他分明聽說這兒子極其聰慧,如何如何厲害的,卻不曾想身體竟如此不中用。

他又朝鄭醫修道了謝,給了醫資,還要請吃飯。但這種情況,鄭醫修也沒多留,推言說自己有事,便要走。

白璟卻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這奇毒是您解不了,還是從未聽說過。”

鄭醫修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道:“從未見過此等奇毒,更沒有聽過。不過公子若是有心且有餘力,或許可以試著找更好一些的醫修,或許還有機會。”

白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這個人,從來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

當年他就隻想找到好一些的醫修,覺得他們肯定有辦法。後來自己醫丹雙修都至大乘,卻依舊拿自己這一身的毛病沒有辦法,那也沒什麼。這毒是在此界有的,即是毒便肯定能解,或許哪天就找到法子了,或許更高級彆的醫修真的有辦法呢。

除非一路走到底,事實告訴他真的不行。不然在閉眼之前,希望都是有的。

鄭醫修點了點頭,再次在心中遺憾,這般心性,確實少見。而且八靈根,一個經脈那般弱小還帶著奇毒的身體,十八歲便能到煉氣二層,這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知道五靈根便已經被稱為雜靈根了,能夠踏入修行界的就已經很少,大門派就算是外門也都是雙靈根和三靈根居多,四靈根能貪上個雜役的活兒就算是不錯了,由此可見,五靈根根本入不了門。

更何況是八靈根,這極為罕見,但想也知道肯定更加不適合修行,跟普通人已經差不多了。

但眼前的少年,卻能到煉氣二層,可見其並非尋常。

但也就這樣了。

天份所限,注定也就是如此了。

鄭醫修離開之後,白坤銘再看白璟時,是滿眼的失望,“你早知自己八靈根,為何不提。”

“你也沒問。”白璟道:“我是第一回被人認回家,不知道回家認親還要親待靈根的,也很正常。”

白坤銘氣得臉都綠了,“你就是這麼跟父親說話的?”

“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

白璟說著往外走,順便留下一句,“這便是我這些年在外學到的道理。”

至於白家的理,他沒學過,所以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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