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道:“因為意難平,想想你最在意的人被人殺了,你報了仇又能如何。如果可以,你願意用你在意的人,換那仇人一命麼?”
“彆說一命,十命都不行,誰願意,憑什麼?”葉楚聞徹底懂了,“所以在這裡,動手者死,而死人則複活,因為他們什麼都沒做錯,不該糟遇這些?”
白璟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樣,所以下麵的路,注意彆亂殺生。”
他見葉楚聞臉都白了,奇怪道:“難道你已經殺過了?”
不可能吧,那怎麼活到現在的。
葉楚聞道:“我還沒辟穀,先前餓了,抓了條魚烤著吃了。”
“哦,那沒事。”白璟道。
葉楚聞:“???”
“你當這裡麵的人和動物不需要吃東西麼?兔子還好說吃草,獅子老虎總不能捸個兔子就死一回,那他們早滅族了。”
白璟道:“食物鏈而以,這個沒事。”
隻有沒有道理的殺害才會引發這些,這種幻陣就是這樣。
葉楚聞這才大鬆一口氣,“你懂得真多。”
“不過有些動物應該也是不能動的。”白璟道:“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之後還是吃素吧!”
“找顆果子樹,多摘幾個也能頂一天了。”
葉楚聞:“……植物沒事麼?”
“或許有,但隻要不破壞樹木,隻摘果子的話,你頂多摘兩根頭發,有可能還是腿毛,不是什麼大事。”
葉楚聞:“……那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世間竟然還有這種陣法。
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信。
白璟卻是眯了眯眼,這陣叫因果幻陣不是沒有道理的,殺人者亡,被殺者生。而陣的形成他先前說是有一個強大的神魂意難平,但也不光如此,這份意難平,須得尋到另一個意難平之人。
越像,這陣散發出的能力就越強。
然而現在謝興運不在,當然就算他在,一千多人同進秘境,他也不可能人人都認識,個個都知道。
尤其還得知道人家背後的故事。
更彆說……
“小小,先前說是一千,但有幾人我們實在沒看清是誰。應當是散修,躲得遠,藏得也嚴。”
如此,就更難說這觸發幻陣的人,究竟是誰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再找找有沒有其他人。他側頭看了一眼葉楚聞,覺得這人應該沒什麼意難平的。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了一句。
葉楚聞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兒走背字算麼,分明我是緊跟著師叔的,誰能料到也會進這幻境。”
白璟不想搭理他,這算個屁。
至於已經死了的白繁仁,白璟不覺得這陣跟他有關。一來就白繁仁那樣,沒這個本事。二來當然是,如果觸發幻陣的人死了,幻境內便會變得極其凶險,絕對不會還像現在這樣太平。
“現在要緊的是,通知其他人,彆找死。”
葉楚聞道:“一般人也不會無故衝彆人或者動物下手吧,不過能說還是說一聲的好。”
另一邊。
除白繁仁之外,蘇公子自然也進來了。
他這一次沒有運氣好的碰到自己人,倒是遇見了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姑娘。那姑娘長得極美,一頭秀發烏黑柔順,眼睛則是亮晶晶的。
蘇公子一瞬間就嫉妒了。
這讓他想到了白璟,長得比他好,運氣也比他好,專門克他似的,害他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家裡也跟著倒了黴。
憑什麼。
他自是動不了白璟,但這個姑娘不過是個普通人而以。
修行之人中,有一部分自來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他們是‘仙’,那些不過隻是隨意能輾死的螻蟻而以。
蘇公子當即就將人抓過來,直接將臉毀了,還在上麵克了些不堪入目的字。
“讓你長那麼好看,活該!”
讓他驚訝的是這姑娘竟然不哭不叫,他怒道:“你倒是有種,還不叫,你不怕麼,你給我叫……啊!”
他發現自己的臉上疼得厲害,伸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這……”恰好抬頭,便見那姑娘依舊笑得好看,幽幽的看了他一陣,扭頭走了。
蘇公子卻是疼得受不了了,“這,這怎麼回事……”
正這時,白璟也擺好了擴音陣法。
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諸位安好,還能聽到我說話,說明諸位都不是什麼濫殺之人。”
他把這個大型幻境的事情一一講了清楚,然後又重申了一遍自己不是在開玩笑,這是真的。
蘇公子當即就傻了,他奔上前幾步,到了水邊,就看到了自己被劃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麵還有那些汙人眼的字。
憑什麼,憑什麼……
“白璟,白璟!”你不是厲害麼,為何不快些說,若是快點兒,若是快點兒……
另一處。
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女魔修,正要動手,聽到這話,這會兒卻是不敢了。
“要不先停一停,這要萬一弄死她最後死的是咱們,那多冤。”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說:“我看未必,這指的應當是對這裡的人出手,這女魔修同咱們一般是從外麵來的,誰知道算不算在裡麵。”
“那要不你試試?反正我是不賭這個命。”
先前那人:“……”
“那就這麼算了?誰知道這所謂的魔氣,是不是她搞出來的。”
而白璟這裡,靈氣耗光之後,他起身道:“走吧!我們得去查查,這幻陣的主人是誰。”
葉楚聞趕緊跟了上來。
走路都盯著地上,深怕不小心踩死個什麼小蟲子之類的。
二人一路往前,看到了一條河流。
葉楚聞道:“這裡我來過,先前我就是在這裡抓的魚。”
白璟往河裡麵看了一眼,這裡麵的魚確實是又肥又大,招人得很。
兩人順著河往前走了一段,便瞧見一個在河中洗衣的姑娘。那女子長得極其貌美,見到他們側頭望過來,抿唇一笑。
葉楚聞也趕緊扯出一個笑容,“姑娘好,我們想問一下,你可有見過其他同我們一樣的人。。”
“那邊。”那姑娘指了一個方向,“他們都在那裡。”
她指的地方,正是先前那一群人所在之處。
當然,
如果蘇公子在這裡的話,便能認得出來,這姑娘,正是被他劃爛了臉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