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綱吉的快穿計劃 無人桓 7960 字 10個月前

將兩個原本毫無關聯的少年強行牽扯進案件的調查過程,這實在是不符合正常的辦案流程。

但正是這種‘不正常’,才給了綱吉和白蘭更多了解內情的機會,也給了他們兩個見證審訊過程的機會。

雖然名義上稱之為審訊,但實際上也不過隻是警方將那兩個黑衣人分彆關在不同的車裡,緊急逼問了一番。

畢竟時間緊迫,誰都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同夥,也不確定在場館內還會不會有第二次襲擊發生,如果把人帶回警局審問,搞不好人還在路上堵著車呢,場館就再次出事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一切程序都必須從簡從快,以免遲則生變。

目暮警官一邊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一邊重重地關上車門,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什麼,坐在一旁的沢田綱吉就先開口問:“他們什麼都沒說麼?”

棕發少年的這句話乍一聽像是個問句,但和目暮警官同樣剛走下車的工藤卻完全沒有從他的語氣裡聽出哪怕一點疑惑或是意外。

偵探半倚在車門旁,挑了挑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同樣沒什麼感**彩的語氣‘問’對方,“……你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嗎?”

工藤新一問得直白,沢田綱吉回答得也非常坦蕩地回答:“我不是早知道,而是不意外。”小男孩嘴巴裡咬著吸管,有些幼稚地用牙齒磨了磨,“如果他們老老實實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你們現在不會是這種表情。”

“……”工藤在目光掃過綱吉手裡的果汁和白蘭手裡的棉花糖之後,原本想說的話立刻卡在了喉嚨裡,他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吐槽道,“你們兩個……是來春遊的小學生嗎?”

“你也想喝嗎?”綱吉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袋子,非常‘體貼’地問對方,“我還有好幾罐。是剛才部長派人送過來的。”

聽到綱吉這麼說,工藤抑製不住地翻了一個不明顯的白眼,“你還真是小學生春遊啊,還有家長來送零食。”——工藤新一可沒忘記,剛才他要留下綱吉和白蘭幫忙辦案時,綱吉那群同學們看向自己的眼神……簡直像是

在看一個不懷好意的人販子。

“他們兩個不是不肯說。”綱吉將自己手中已經喝空的果汁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聲音平淡卻又篤定,“而是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這句依然毫無誠意的‘問句’讓工藤新一的眉頭猛地跳了跳,一早就介入這個案子的工藤新一比綱吉他們知道得更多,也從之前那些犯人們的口供之中早就推斷出來了和綱吉同樣的結論。

但……正因為沢田綱吉說得太準了,所以工藤新一才會感覺更加奇怪。

偵探大人有很多話想要追問綱吉,但他掃視了一圈周圍那些滿臉焦急的警員們,最終還隻是定了定神,暫時妥協於此時的局麵,按耐住了自己心中的質疑,開口回答:“你猜的都不錯。他們兩個不是不肯說,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隻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務是配合其他人一起將一批炸——”他瞥了一眼周圍,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彈混進場館裡,至於更多的消息……比如究竟他們的老大還派了哪些人來,派了多少人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計劃……他們通通都不知道。”

聽到工藤新一這麼說,綱吉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從他那沒多少變化的表情裡,工藤硬是看出了一股‘本該如此’的坦然,好像對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能掐會算,靠著直覺就能猜到未來一樣。

“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能什麼都問不出來,計劃的破綻也會變少。”綱吉咬著自己嘴裡的吸管,“隻要是足夠聰明的首領,都會用這種方法。”

工藤新一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這麼了解這些事情啊。就好像……早就非常熟悉了一樣。”

沢田綱吉當然對這些套路萬分熟悉。畢竟這些被稱為‘裡世界首領必備二三事’的知識,reborn教過他,師兄迪諾教過他,甚至連彭格列家族內部的長老會也在他麵前提起過多次。如果他還真的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的話,他的那位好老師,大概會立刻從另個世界直接衝過來,非常高興地喂給他一顆子彈。

不過這些實話,綱吉是不能在工藤新一麵前說的。所以小首領隻能支支吾吾地吐出些“……猜的嘛,直覺而已。

”來敷衍對方。

“是的呢,”專心看戲的白蘭直到現在才開口插話,看起來像是在為綱吉解圍,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隻能讓人陷入更加尷尬的局麵,“因為綱吉君也很聰明哦。”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白蘭將手臂搭上綱吉的肩膀,湊到綱吉的耳邊輕聲說:“畢竟綱吉君之前也曾經用過這種方法吧。瞞著所有人完成自己計劃,所以才會對這種套路……格、外、熟悉。”

白發少年的臉上和語氣中都帶著他慣有的笑意,仿佛和平時一樣,隻是在說一句漫不經心的玩笑而已。但是聽見他這句耳語的綱吉,卻感覺自己的背後猛地竄上一股寒意。

綱吉動作僵硬到如同卡幀般地偏過頭看向白蘭,壓低聲音抱怨:“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不再翻舊賬嗎……”

本來沢田綱吉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猜測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白蘭這一開口,小首領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種‘神神秘秘瞞天過海的手段……’不就是很久之前,未來戰裡,十年後的自己曾經用過的假死嗎?過了這麼多年,其實他們早就不怎麼提起這些往事了。畢竟那……太過血腥慘烈。就連空氣裡都沾著化不開的血腥氣,每走一步,腳底下似乎都踩著什麼人的含恨白骨,讓人一瞬都不願再回想。

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有寥寥幾人用這段經曆來恭維彭格列的小首領。在他們口中,再冷再硬的白骨都成了慶賀勝利的小白花,曾經孤注一擲的隻身赴死也成了十世首領運籌帷幄的偉大標誌。

但沢田綱吉知道其實並不是。

直到特殊彈穿身而過的一瞬間,未來的那個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一切轉敗為勝;現在看來偉大光榮的勝利背後,該是未來自己在無數個夜晚驚醒時的痛苦。

翻起這筆舊賬,明明曾經是‘殺兔凶手’的白蘭才應該是理虧詞窮的那個,可是白蘭一向都是理不直氣也壯的霸道性格,此時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也不見哪怕一絲心虛;反倒是身為受害者的綱吉,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既然問不出來,那總要想些彆的辦法,場館內的監控都看了嗎?”

小首領一邊說話,一邊回過頭看向對

麵的工藤新一。

滿臉鬱悶的工藤新一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白蘭,又看了看綱吉,突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來一種‘自己是不是有點格格不入’的惆悵感。也不知道該說是孽緣還是命運,反正工藤新一這段時間經常遇到這兩個小朋友。而每次遇到這兩人,偵探大人都會由衷地覺得,沢田綱吉和白蘭傑索這兩個人似乎自帶著旁人無法介入的結界,他們兩人在結界裡旗鼓相當平分秋色默契十足……襯托得旁人在自我懷疑的尷尬之餘,真的還很想揍他們倆一頓。

“全部都看過了,”工藤新一努力忍住自己心裡的憋屈感,將注意力集中在案件本身之上,“之前我們就得到過消息,這次大賽可能會出問題,所以就事先調整和添加過場館內的監控係統……”

明明是在說他們之前推演多次、毫無紕漏的計劃,可是工藤新一的語氣越說越沉,到了最後,隻剩下一個乾癟無力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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