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染神經緊繃,單手握著杯子:“沒有,怎麼了?”
“哦,那估計應該還沒回來。”甘澤拍著臉上的麵膜,與他八卦著,“今天下午的時候,唐老師突然很著急地離開了,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急事,之後人就跑沒影兒了,我們還擔心她遇上什麼麻煩了……”
“突然想起來嗎?”沈修染垂眸思考,微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金陽酒店的?
又怎麼剛好覺察到自己遇上麻煩?
是派人一直跟著自己嗎?
但帶他出去的經紀人、助理,還有那些投資人,似乎沒一個人發現……
當晚,沈修染做了個夢。
半夜驚醒的時候,他伸手摸了一把臉,全是汗。
睡衣背後也全濕了,他伸手壓在腹部,試圖止住那種惡心的感覺。
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身體像被毒蛇纏住了一般,附著在體表上的是不明的黏液。
夢裡大腹便便的男人壓在他身上,扒開了他的衣服,將他壓在床上舔他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想咬碎男人的喉嚨,但四肢失去力氣,身體燙得嚇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侵犯,一遍又一遍,眼神從驚懼憤恨到麻木絕望。
窗外下著暴雨,閃電亮起時,照亮了對麵的大樓。
那一刻,他想從窗戶跳下去,似乎跳下去一切就能解脫……
床單上沾著血,畸形的占有讓他的身體傷痕累累,可是直到房間裡隻剩下他一人,他聽著自己放大的呼吸聲,忽然就想活下去。
活著,將那些人一點點撕碎,親手將他們送進地獄,毀掉他們的人生……
暴虐瘋狂的念頭像火種一樣在他胸中生根,支撐著他看到天邊泛起白光,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洗掉,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