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揚:“說。”
“你幫我一次,我以後少放點你的血。”
“你少放我的血,鄢成玉不就沒命了?到時候我們都得玩完。”
明蕭月掩去眸中的深色,淡淡笑了一下:“不會,即使少取一些我有辦法吊著鄢成玉的命。”
唐果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你之前是故意取那麼多血的!”
在明蕭月說完後,她當即就反應過來。
這家夥每次都放一碗,是早就算計好的,鄢成玉每次入藥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他早早放了那麼多血,後麵可以以此為籌碼要挾她。
至於要挾她的目的……
怕是就在眼前。
明蕭月右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微微偏頭道:“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你大爺!”
唐果右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碎裂,瓷片和齏粉從她掌心落下。
司馬嵐和明蕭月俱是詫異地看著她的手,似乎根本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
唐果氣得熱血全往腦子衝,拍掉掌心的齏粉後,眯起冷眸盯著明蕭月。
“平生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司馬嵐掩唇輕笑,同情地看了眼明蕭月:“你把人得罪狠了。”
明蕭月凝眸靜待唐果答案,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麵。
“稍安勿躁。”
“你丫的彆落在我手上,不然你小子就完了。”
唐果指著鼻子威脅,揉了揉氣得生疼的太陽穴:“你到底想做什麼?救他出宮?”
“不是。”明蕭月搖頭,“我是要自保。”
唐果冷靜下來,奇怪地看著他:“你如果能治好鄢成玉,司馬瑾自然會放你出宮。”
“他不會。”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分外篤定。
司馬嵐微微頷首:“的確,如今司馬瑾已坐上皇位,我是個沒有威脅的人,他才勉強遵循先皇遺願讓我活著,但蕭月不同。”
“他背靠西洲。”
司馬嵐潤了潤喉,徐徐道出原委。
“你應該聽說過,我生母在宮中地位很低,生下我後便死了的事情吧?”
唐果點頭,三皇子身世她從資料裡看過,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
“我母親出身西洲晉家,是晉家的嫡次女,叫晉央,是先皇安排人從西洲接入宮中的,但隻被寵幸了一次,就被先皇一怒之下打入冷宮。”
司馬嵐提起這事時,神情很平靜,似乎對口中的生母沒有半分感情。
“其實……先皇想接進宮的,並非我生母。”
唐果睜大了眼睛,吃驚道:“是晉家的其他女子?”
“對,是我姑姑,晉珍。”
司馬嵐肯定了她的猜測:“我母親與我姑姑是雙胞胎,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先皇當年西巡的時候認識了我姑姑,兩人有了感情,先皇回宮後派人去接姑姑,但我母親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就將我姑姑支出去,隨後李代桃僵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