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不搞?!
這兩人也太旁若無人了,竟然當著她的麵吵架,矛頭還是她。
哼哼,不給他們放個大,就不知道誰才是爸爸!
司馬瑾和鄢成玉都沒注意到她翹起的嘴角,隻有棗棗在默默為兩位祈禱。
司馬瑾被鄢成玉一番話氣得臉色徹底黑了,站起身甩袖道:“自你昏迷後,朕每天要忙於應付前朝那些狼子野心的大臣,還要平複後宮矛盾,除了批改奏折和小朝會,幾乎是夜夜都會花時間來守著你……”
“朕對朝中立後諫言一駁再駁,被逼無奈,不想後位落入玉家手中,竟是朕的錯。”
“嗬,鄢成玉,你是不是覺得朕天生就是個見異思遷的男人,見一個愛一個?”
鄢成玉臉色發白,也知道自己的話過分,氣話之所以是氣話,就是不過腦子。
但是她還是個病人,一醒來就不得不接受那麼多讓她難堪,甚至喘不過氣的消息,她心中如何好受,如何對他溫柔恭迎、笑靨如花。
她扭開頭不想認錯,聽著他冷嘲熱諷,氣得手止不住顫抖。
唐果指尖彈了彈,掐著指頭在心底默數時間,忽然出聲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什麼?”
司馬瑾和鄢成玉同時轉頭看向她。
唐果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綠色小瓷瓶,放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
“你們什麼都沒發現嗎?”
唐果扯著嘴角低笑,回頭看著碧紗櫥旁“噗通”一下到底的嬤嬤,又扭頭隔著幔帳隱約看到另一個人影倒下。
她伸手指了指門口:“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啊?”
言訖,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一臉驚疑道:“哦,我忘了,你們兩個剛剛在吵架。”
司馬瑾臉色驟變,沉的能滴水:“唐若,你做了什麼?”
他中氣不是很足,喝完這一聲,就腳步踉蹌地往後退,倒在床邊的春凳上,體力不支地依靠著床沿。
鄢成玉也渾身發軟,幾乎發不出聲音。
門口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明蕭月用帕子掩住口鼻,擰眉看著唐果背影。
“你到底用了什麼藥?連我都解不了。”
唐果回頭,一臉可惜地看著他:“不告訴你呀,自己慢慢解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蕭月擰眉看著她,完全不懂她的意圖。
這也太莽了,一來就把所有人都藥倒了,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唐果什麼時候下得藥。
還有,這藥……從哪兒來的?
簡直聞所未聞。
“我啊,打算綁架康元皇後……順便,逃個家?”
她歪著腦袋笑,笑容純然無辜,黑黝黝的眼睛滿是狡黠的光。
司馬瑾驀然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她,鄢成玉也目瞪狗呆。
唐果一步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司馬瑾,伸出右手挑起他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側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
司馬瑾努力掀開眼皮,與昏沉沉的意識抗爭著。
“我早就不想做你的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