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傘去。”
唐果拉開距離,見他悄悄鬆了口氣,猛然傾身絳唇壓在他鼻尖。
明蕭月呼吸驟然一窒,瞳孔微微緊縮,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攥起,用了極大的克製力才壓下身體潛意識的反應。
兩人目光相接,緊緊凝視彼此,唐果悄悄握住他的手,柔軟的唇慢慢下滑。
她緩緩闔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帶著淡淡雪鬆香的吻。
明蕭月的心似乎已經停止跳動,再次回神後,伸手將她圈進懷中,低頭狠狠地壓住她。
“是你先的。”他呼吸不穩,咬牙低喘道。
唐果勾著他一縷發,眯著眼笑:“嗯,是我先的。”
趁他不備,唐果盯著她肖想已久之處,伸手拉著他襟口,忽然輕吻了一下他敏感的喉結。
似點火,須臾便已燎原。
他的雙眸似冒著兩縷寂靜無聲的幽冥火,無意識地抓著她的皓腕。
“我可以嗎?”他啞著嗓音問。
唐果看他滿臉赤霞,將頭枕在他肩上,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冒出來。
“當然……不行啊!”
唐果從他懷中鑽出來,揉著他平素冷酷的臉:“院裡有口井,這天也不涼,你實在忍不了去衝涼吧。”
明蕭月幽幽地看著她,沒說話,最終用舌尖抵著牙,將上湧的火氣平複下。
果然惡劣!
可依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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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院子裡回來後,明蕭月站在門口默然看著低頭上傘麵的唐果。
屋內的光線並不算很亮,其實晚上做精細的活兒很傷眼,其實他不想她這般折騰。
但她不會聽自己的。
平日這個時辰,他早已離開,而她也是哈欠連天,趕著他走。
可今晚不一樣。
她精神得很,埋頭做傘,似乎不將傘麵做好,圖案繪好,桐油上過,便絕不停手。
她少有這般執著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懶洋洋的。
究竟,為什麼?
唐果用指腹輕輕摸了一下竹簽,還是有些毛邊,有拿著工具輕輕磨。
不想他用的時候被這些細細的毛邊紮到手,所以每一寸都要認真修一修。
她偏頭看著桌子上已經初具形態的梨花簪,五朵梨花其實雕得十分有神韻,隻是明蕭月雕得過程和旁人不太一樣。
彆人都是先磨出形狀,再細細雕刻,他是先雕的簪花,最後才慢慢打磨簪骨。
即便如此,他也做得十分好。
“喜歡嗎?”
明蕭月倚在門口,輕聲驚擾了走神的唐果。
唐果拿起那塊雕花木料,垂眸時眼底是淡淡的惋惜。
“喜歡。”
可惜在她離開前,這簪子應該還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