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當即恍悟,二話不說提著宋浙棄就往外奔。
宋浙棄:……
他一定要練成絕世神功,以後每天提著謝雲這混賬繞都府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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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試圖抬手去碰放在床頭旁小桌上的水杯,但手剛舉起來就砸在了床沿。
唐果:“……”嗐!
難道最後幾天,她真要活成林妹妹?
她還想體麵風光地自行躺在挖好的墳口,完成離世前最後一個儀式呢!
“醒了?”
矜貴冷豔的聲線在耳旁響起,屋內又亮起一盞燈,唐果掀開沉重的眼皮,終於看清走到床邊的男人。
一襲白衣因氣死風燈內搖曳的燭光變成了暖黃色,他冷峻的眉眼在昏暗的房間內柔和了許多,平添了幾分繾綣旖旎。
“你怎麼在這兒?”
唐果嗓子很乾,發出的聲音像破舊風箱最後的掙紮,刺啦啦的,十分之難聽。
明蕭月倒了杯水,坐在床邊將她半攬在懷中,將杯沿貼近她唇角。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他動作輕緩柔和,語氣卻生硬刻薄。
唐果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保持緘默不言,就著他喂水的姿勢,噸噸噸地喝了兩杯,心滿意足地籲出一口氣。
“司馬瑾呢?”
唐果環顧了一眼屋內,肩膀突然刺痛,她瑟縮了一下,奇怪地看著明蕭月。
“你捏我乾嘛?”
“你醒了就問他在哪兒?你把我放哪兒呢?”
明蕭月冷著臉,眼神更是漫上了深深寒意,大有她敢答錯一句就用針紮死她算了的狠勁兒。
唐果迫於求生本能,伸手壓了壓他的手背,笑著說道:“我不是擔心他如果在這兒,你這般靠近我,他怕是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當場把你給拆了嘛。”
明蕭月冷哼了一聲,將杯子重重擱在桌上。
在她滿嘴胡扯之際,他伸手將她緊緊囚在懷中,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明蕭月的身上沾滿了藥草味兒,並不苦澀,但也不算甘冽,原本常用的雪鬆香已經變得十分清淡。
唐果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卻發現他已經撬開了自己的唇,強勢地攻城略地,一掃往日正經內斂、矜貴自持的作風。
呼吸漸淩亂。
屋內相依偎的人影交疊在一起,唐果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角,調皮地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彎著眼睛調侃道:“很凶麼?”
明蕭月寒著臉,箍著她的腰不撒手。
半晌,他歎氣般呢喃:“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
明蕭月閉上眼睛,將臉枕在她頸窩,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
“明蕭月。”
唐果聲音略低,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側臉,酸痛的手帶著顫意。
她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容,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是不是傻?我把你甩了,你還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