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和饒尹找到宋夫人的時候,宋燁梁剛好也在。
不過此時宋燁梁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月白色交襟文衫長袍,紫玉帶係在腰間,遠遠看著便挺拔如一株修竹,長發全部束起用青白色玉冠套著,玉簪從發髻中穿過,一絲不苟。
唐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忽然想吹一記口哨,這小子長得真心不比男主裕策差,這種極品男配可真是極為少見。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在宋燁梁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率先移開了視線,沒有讓自己顯得過於流氓,雖然她本來就是流氓頭子。
宋夫人與宋燁梁停下交談,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略有些詫異,但他很快走了過來,伸手牽起饒尹的左手,眼眸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微微垂首低眉問詢道:“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沒,我就是陪唐姑娘過來看看,她有些事情想問問婆婆。”
饒尹臉色有些紅,雖然她所處時代開放,但是真當著兩位長輩麵被準相公牽著手,還是會有些尷尬,羞澀得恨不得挖道地縫鑽進去。
唐果揶揄地笑了笑,率先跨進門內,向宋燁梁微微頷首,便徑直走向宋夫人。
宋夫人正在剪喜字,這些小東西雖然可以從鎮上買,但是貼在兒子新婚臥房裡,她還是希望自己親手來,再說最近也不能出門跟人閒嘮嗑,所以她總是要找些事情來做。
宋夫人放下剪刀,起身提了一下茶壺,抬頭與宋燁梁說道:“燁梁,你去廚房讓下人送壺熱茶過來吧。”
“好,娘,你們先聊,我一會兒將茶水送過來。”
宋燁梁也沒有留在內室,禮法教條中便有男女七歲不同席,所以他不便待在此間。
“唐姑娘請坐。”
“尹尹,你也隨便坐。”
宋夫人笑得一臉和藹,看著一身白衣,麵帶病容的唐果,問道:“唐姑娘,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如果晚上覺得冷了,我安排下人給你房中生些炭火……”
“不用麻煩。”唐果連忙拒絕,麵帶笑意地說道,“多謝宋夫人關心,我並非體弱多病,隻是生來便是這副孱弱的模樣,但身體其實十分康健。”
唐果也不好告訴她自己其實是隻鬼,而且是還厲鬼中的厲鬼。
要是真說了,把人給嚇死了,饒尹和宋燁梁怕是要找她麻煩。
“那就好。”宋夫人鬆了口氣,這才問道,“不知你和尹尹過來是想問些什麼事?”
唐果端坐在椅子上,隨手撥了撥放在籃子裡的繡帕,狀似閒聊地問道:“不知宋夫人可了解同村的李家?”